李惊鹊看着清丽少女手上明晃晃的宝剑对着自己,退后几步,伸手示意对方不要冲动,从容说道:“你是青语吧?我有没有说谎,你问问你家小姐不就知道了吗?我说的若是真的,你现在拿剑砍我可就犯大错了。”
清丽少女一听,将握剑的手垂了下去,剑尖对着地面,依然一脸的警惕。
上宫离月那张莫可逼视、清冷淡漠的鹅蛋脸出现在了院门处,轻轻淡淡的道:“你怎么来了?”
李惊鹊只觉耀眼生花,上宫离月犹如笼罩于轻烟薄雾之中,全然不似尘世中人。
李惊鹊稳住心神,不去看她直透人心的明眸与白玉凝脂般的肌肤,目光落在了栖月别院四个字上,心道:“离月再美,也有不完美的地方,只有竹笋才露尖尖角,并无波涛汹涌之势。”
只是他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因为两相比较,形状更重要,他更喜欢盈盈一握的坚挺竹笋。
青语见他这个时候走神,不满的道:“喂,你个登徒子,我家小姐问你话呢。”
李惊鹊如梦初醒,讪讪笑道:“师叔说回春观不便留宿,让我来你这里借宿。”
上宫离月一听便明白了师父的心思,不过她知道师父与父亲为何会定下这门婚约,她们的一片苦心,她只有感激,所以并不反感与李惊鹊接触。
上宫离月转身向里走去,轻飘飘的扔下一句:“青语,帮李公子收拾一下右厢房,换套干净的被褥。”
青语看着往院门内走去的李惊鹊惊疑不定。
小姐自然不可能冒着清誉受损让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住进别院,难道他真是姑爷?
青语跟了上去,并直接越过了李惊鹊,引着他进了右厢房的上首房间。
李惊鹊坐在桌旁看青语整理床铺,心道这妮子年纪虽小,这臀还挺翘,连忙将头转向了别处。
房间陈设简单,挂了几幅字画,看起来倒也典雅。
“青语,我那岳父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在圭峰山上修建别院?”
“这个,青语也不清楚,公子还是问我家小姐吧。”
“你家小姐一直住在这别院吗?”
“小姐六岁上山,如今正好十年了。”
“那你家小姐为什么要一直住在这里啊?”
“这个,公子也要自己去问小姐才行。”
“青语啊,你这一问三不知的,这天没法聊啊。”
“那青语来问公子吧。”
“也好,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还是直接说说我这十七年的经历吧。”
李惊鹊十七年的经历其实十分简单。
十三岁之前,是北方重镇逐鹿城的富家子弟,衣食无忧,饱读诗书。
十三岁时,拜月人越过长城与燕山天险,攻取燕南十六州,父亲散尽家财,组织百姓守城,兵败之时,全家纵火自焚而死。
李惊鹊幸得母亲拼死相护,死里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