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打了个哈哈,拱了拱手,一言不发,就直接走了。
没过多久,一身红衣短裙,将火辣身材显露无疑的淳于婴儿走了进来,湿漉漉的头发有水珠滴过脸庞,犹如茶花朝露,明艳不可方物。
李惊鹊赶紧喝了一大口凉茶,苦笑道:“婴儿,我是个血气方刚的热血男儿,你这样子,我可把持不住。”
淳于婴儿明眸似起了一层雾,水汪汪的,娇声说道:“我都不怕,你一个男人怕什么。”
眼见她朝自己走了过来,下一息就要坐到自己大腿上的架势,李惊鹊瞪了她一眼,说道:“先说正事吧,你没跟女帝说你想在外领兵,拱卫京城吗?”
淳于婴儿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坐到了对面,有些无奈的道:“陛下身边无人可用,不肯放我离京,她刚刚给我爹平了反,我根本没办法拒绝。”
李惊鹊摆了摆手,说道:“留京就留京吧,凉国的大军到哪儿了?”
淳于婴儿道:“凉国的西路军过河之后复又渡河西进,过井陉关,正在围攻晋阳,晋阳守将魏朴是西军老将,晋阳又是一座坚城,守上几个月应该不成问题,凉国东路军的兵锋很快,已抵达卫州,稍作休整便可很快到达京城北面的陈州城下。”
陈州是京城四座卫城之一,也是北面的最后屏障。
李惊鹊听说凉国西路军在晋阳被阻,倒是放心了大半,仅凭凉国东路军七万余人,即便加上降兵降将凑够十余万人,只怕很难完成对京城的四面合围。
“京城的兵马如何?”
“京城有府军五万,实不过两万八千人,御林军八万五千人,实不过六万人,而且久疏操练,战力堪忧。”
“无妨,京城百万人口,随便凑个几万保甲青壮,轻轻松松,近二十万人守城,再不济,也是青壮男子,只要朝廷坚持不投降不议和,一心主战,不仅京城可守,说不定还能将凉国的东路军打残甚至是全灭。”
“你就这么有信心?”
“关键在于女帝与朝廷的决心,国难之下,底层的军民反而是反抗最坚决的。”
淳于婴儿沉默了一会,说道:“我会进宫将你这些话告诉陛下,坚定她的决心。”
李惊鹊想了想,说道:“我会修书一封,详陈当前的局势与各种演变的应对之策。”
淳于婴儿十分高兴,道:“如此甚好,要说服陛下,我是没什么信心。”
李惊鹊淡淡的道:“但求问心无愧就好,若是她自己都不在意她自家的江山与子民,我们更不必操这闲心。”
淳于婴儿吓了一跳,压低声音道:“这话可不能乱说,若是传到了陛下耳中,终归是个麻烦。”
李惊鹊不以为然的道:“女帝若只有这点气量,也成不了什么事,我劝你还是早点抽身走了为好。”
淳于婴儿拿他没辙,只好劝道:“小心无大错,官场之上,祸从口出,言行方面还是要多加注意。”
“我可不是官场中人,也非女帝臣子,此生唯愿修道长生,世间逍遥,断不可能自缚于名利场中,不得自在。”
“好!好!好!你想做个世外高人就做个世外高人,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对了,你见到你师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