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离开京城,一路游历,到达武当也不用太赶。
只是离京前,李惊鹊终于下定决心,进了一次青楼。
白玉楼、红妆馆、青丝院、紫黛阁,并称京城四大青楼。
李惊鹊进的便是白玉楼。
白玉楼是后起的风月之所,它的快速崛起,名动京城皆来自于云惜梦这位京城十大花魁之首。
云惜梦不仅姿容绝世,而且天生一双白玉般的小脚,因曾于太上皇掌中舞上一曲而名声大噪。
太上皇曾言此女肌肤如玉,于黑夜中如白玉般熠熠生辉,有如一尊白玉美人。
此次凉军南下,云惜梦捐赠万两白银用于守城,又发动青楼女子上城墙给守军唱曲跳舞,更有了忠烈义女之名。
凉军北返,白玉楼的生意已是门庭若市,人人争相与云惜梦一见为荣。
要见云惜梦,可不便宜,平日里花费三五百两,才勉强有个听云惜梦唱个小曲的普通座位。
至于单独相见,自从太上皇还是皇帝时,三上白玉楼之后,就只剩下一个机会。
那就是在三月一次的白玉楼诗会中才压群英,才可获得进云惜梦闺阁聊天听曲的资格。
但此刻,李惊鹊已经在云惜梦的闺阁之中。
纤手破新橙,投喂了一瓣入嘴后,云惜梦好奇的问道:“以李公子的才情,为何私下投诗笺给我,而不是选择在诗会上一鸣惊人,天下闻名呢?”
“好茶!”
李惊鹊抿了一小口茶,慢条斯理的道:“名利场上是非多,亦非我之追求。”
“哦?”
云惜梦看了他一眼,不知他是惺惺作态还是真的如此。
李惊鹊徐徐道:“在下不日就将离京,游历天下,自下山至今,在京城小居数月,还从未进过青楼,是故十分好奇,所以在离京前特意来看看,又逢囊中羞涩,只好用这种方式来见见你。”
云惜梦长长的睫毛眨动不已,她自然看得出一个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浅浅一笑,满室生辉。
“李公子真是个有趣的人,也是个真性情的人,真羡慕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李惊鹊的眼中突然露出了一丝忧郁,低声说道:“世间哪有什么事事如意,不过人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总要寻些乐趣。”
云惜梦不明白他为何又说出这么老气横秋的话来,想着他先前所说,从怀中掏出数张百两银票递了过去,轻轻说道:“相逢即是有缘,小小心意,李公子莫要嫌弃。”
李惊鹊没有客气,直接接了,顺势握住了她的酥软小手。
小手冰凉。
李惊鹊眉毛微挑,不顾云惜梦略有慌乱的眼神,手势微旋,与她虎口相对。
云惜梦只觉一丝暖流自虎口而入,很快来到自己的小腹丹田,整个人如沐春风,忍不住呻吟了一下。
李惊鹊松开了手,微微笑道:“想不到云姑娘是纯阴体质,不入修行真是可惜了,不过你放心,我是玄阳道体,一丝玄阳灵力足可保你一生不受体质发作之苦,每个月那几日,你也不会再忍受难忍之痛苦。”
云惜梦眼眸一亮,也曾有略懂修行之人与她说过她体质的事情,只可惜她早早破瓜,白白浪费了自己的元阴之力,虽然双修有益,但帮助有限,加之这世间修行之人多为隐世状态,倒也无人觊觎她的体质。
只是苦了她自己,常受体质发作之苦。
这还真是无心问柳,天降福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