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科长,我们做的买卖,若是让军情处高层知道,是什么下场你比我清楚。”
“我不想因为你家里的事情,将我们至于危险境地。”田瑞城警告语气说道。
“你放心,这种事绝不会有下一次。”李钱被对方的话语惊吓出一身冷汗,声音都有些弱弱微微颤抖。
他非常清楚军情处对待叛徒狠辣手段,一人犯罪被处决,家人也会跟着一同连坐,想到让许忠义来接货就感到后怕,之前的做法太不理智了。
“李科长,许忠义今天早上见过我,但他却没有提起此事,装作与我不认识。”
“许忠义在什么地方见过你?”李钱追问道。
“街上,我们是走路相撞在一起,当时我看见他身穿军装,便直接走开了。”
田瑞城简单的描述,并未提起到哪条街具体位置,这关系到其他隐藏潜伏的日谍人员安全,李钱清楚对方身后秘密,也没有继续再追问下去。
“田老板,你有什么想法就直说。”
“除掉这个许忠义!”田瑞城话音寒入骨髓回道。
他与许忠义短暂接触过两次,上次在街上相撞后,顺嘴吐出一句日语,两人距离相隔较远,对方应该没有听到。
但他总能感觉到许忠义身上,有种未知危险气息存在,虽然对方是军情处里的一个小人物,不足为虑。
可让他直觉上产生了危险,那就得清除掉,这是他一向谨慎做事的规定,所以才会在南京民国政府眼皮底下,安全潜伏多年也没有暴露。
李钱听到田瑞城要除掉许忠义的话,身体惊得一震,想不通对方的想法。
“田老板你多虑了,许忠义构不成危险。”
“他虽然在军情处只是一个少尉副科长,没有实权,但人员交际关系非常好,如果要是不明不白突然死了,上面肯定会进行调查,那样对我们很不利。”
“李科长不方便出手的话,我来办,让许忠义的死查不出来任何问题。”
“田老板,你为什么非要对许忠义要下杀手?”
“想让一个人死,非要一个理由吗?”田瑞城阴沉面容透着杀意回道。
李钱听到对方这句话后,身体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没有敢再说什么话,他清楚自己位置,再好奇询问,恐怕眼前的人也会对他产生杀意。
“李科长,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其它的不用操心。”
“是,我一切听从田老板的安排做。”
“用心做事,少不了你的好处。”
……
另一面,许忠义离开码头以后,乘坐黄包车往家赶,因为路程太远,车夫体力不支,中途又换了一辆黄包车。
等他到家里,时间已经来到晚上七点钟,又冷又饿进入家门后,感觉像掉进了冰窖似的,整个人冻的僵硬。
许忠义看着乱糟糟房屋中,深深感叹道:“等老子有钱,一定要换个小洋楼住,在雇七八个漂亮的姑娘伺候。”
“啊切,啊切…”说着话时连续打了几声喷嚏后,感觉鼻子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