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就剩沈格和张若婷两人。
“婶婶,我最近有几个国外寄回来的快递,您帮我签收一下。”
“哎好!我记得今天到了一个包裹,看写着你的名字我就放你屋子里了。”张若婷给沈格舀了碗汤放置她面前轻声说道。
“谢谢婶婶。”
“谢什么,你缺什么告诉我,婶婶给你买。”张若婷大方道。
“今天在学校适应吗?”
“嗯!”沈格点头。
“适应就好,有事一定和婶婶说。”沈格点点头。
饭后,沈格回到房间。
看到放置在门后的包装盒,弯腰拿起找出剪子拆开。
里面是一套首饰,卡片落款:to ge
盒中项链,镶嵌着一颗75.36克拉的水滴形钻石,打磨和净度皆是顶级,通体晶莹剔透。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沈格将盒子盖上随手放在一旁。
掏出手机给对方发了个消息,又回了回常曦的消息。
从双肩包里取出电脑打开,登录邮箱、点开未读。
发件人:Aaron
附图是一份实验报告,沈格眼睛盯着报告随手取出烟,点了火却没往嘴里送。
电脑界面页面下滑,将图放大。
盯着对方发来的图看了许久,这才啪嗒啪嗒编辑起文字。
键盘敲打的声音轻又晰,在烟灰掉落前,沈格似有预感提早一步对着杯口处弹了弹,烟灰散落飘在水上。
确认无误后,点击发送,窗口下一秒便消失。
鼠标翻着页面,又一条消息弹出。
发件人自称封。
信息内容:亲爱的ge先生您好,我是友安竞拍负责人封腾。此前由您提供的一株千办草竞拍已经圆满结束,竞拍款额已结算打入您提供的收款账户。如若还有余还望优先考虑我行,期待您的回复。
沈格那串数字,眼中含泪。
幸苦钱啊这都是幸苦钱。
牵绊草在《本草大典》中都不曾记载过。世人不知其妙处也何情理,只当那是杂草不知其功效,除了她这个开了金手指的世界大bug。
不禁庆幸她历经的其中一世界有接触过这个草。
在F洲的两年时间,就是为了找到这植物的种子。
这时,拍卖行负责人又发来一封信息,说辞委婉。竟有人出价第一场竞拍最终敲定的金额两倍预定她手里一株千办草。
沈格早有料到这一天的到来,牵绊草问世,终将是抢手。所以这次回国也只是带了少量种子,为的是找到一块适宜它养殖的土地和环境。
没想回国前搞的一株半成品放入拍卖会试试水竟然反响不错。至于为什么是半成品呢,无非是还没长大的小草就被沈格摘了下来,其大小只有原株一半大,却卖出了天价。
虽说对方开的价格另她有点心动,但是最后沈格还是回绝了对方。
再等等看。
隐约听到楼下传来呼唤声,沈格将烟按灭。
另一边封腾在不下几十次点开已发送的邮件,当看到邮件终于被接收再显示已读,眼里希翼燃起,在得到对方回复时,心想难道是价格低了?不死心的又回了封消息。
隔天一早,便见陈清水站在10班门口静静等着。见到沈格时,她轻咬嘴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等我?”沈格看着女生欲言又止。
“谢谢你。”所有话最终汇集这一句由衷的感谢。
陈清水话有所指,沈格猜了个大概。
“我收到了学生会的帮助金了,妈妈做手术的钱也能交上了。”
“会长他还帮助我妈妈转院了。”陈清水的母亲病情得到了控制。
“嗯,那挺好。”陈清水今日和昨日的状态判若两人,死气沉沉的气息似乎减少了许多。
“昨晚......警察带走了那个人。”
想到昨晚的事,陈清水现在还有些云里雾里。
学生会会长闻时宴竟然找上她家了,还有沈嘉辰、陈雨东和几个陌生面孔。
最后她报着忐忑不安的心听闻时宴的话乖乖赴约来到了那晚逃离的酒店,等那个恶心的男人想要对她行不轨之事时,警察破门而入带走了他。
“这么刺激?”沈格语气上扬,难怪沈嘉辰昨天急匆匆就出门了,竟然不带她。
“谢谢你!”陈清水是发自内心的感谢,已然认定是沈格的帮助这些人才愿意帮助自己。
如果不是沈格,沈嘉辰他们怎么会来,自己又怎么会安然无恙站在这?
“你要谢谢就谢他们吧!干实事的是他们,我就一传话的。”
陈清水闻言点头,因为这事她对沈嘉辰几人渐渐改观。
看着陈清水离开时那坚挺的后背,沈格舒了口气,得亏这姑娘清醒,要不这事也不会这么顺利。
来到座位,闻时宴看到了门外的陈清水了。
“说什么呢?”
“说了你们见义勇为的壮举。”沈格眼角上扬,看着似乎心情不错。
“多亏了你学生会干了件实事,回头还得给你颁个奖章。”闻时宴直勾勾看着她,不似玩笑话。
沈格迎着他的目光,没拒绝。
这天下午警方便来学校,这事惊动了校方,陈梦瑶等人被带走了。
这事沈格没关注过多,偶然会从闻时宴口中听到点讯息,至于最后处理如何她不大关心。
校园生活安然的度过了大半月,这天一早,沈格又是掐着铃声从后门进了教室。
嘴里叼着牛奶瓶,走的慢悠悠,穿的休闲松垮,眼下的乌青越发明显,看得出应该睡得不太好。
“格格昨天捉鬼去了?”沈格看向苏启宸点了点头面无表情走向自己的位置。
几人最近几乎天天约饭,作为沈嘉辰的好兄弟自然多照顾沈格多一些,叫起沈格的小名也顺口了许多。
宋蔚看了看时间,这一天比一天来得晚:“闻时宴也太明目张胆包庇这两兄妹了吧?”
“谁让他俩是同桌。”苏启宸一语道破。
“不过有沈嘉辰这个哥哥,她想在嵩屿横着走都没人会多说一句。”单提沈嘉辰这个刺头,闻时晏有时嫌烦都懒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