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格格,你什么时候开始吃这些东西了?”
“给别人带的。”
“我就说嘛,高中同学?”
沈格不咸不淡得应了声嗯。
“稀奇啊,咱们小格格终于交了同龄朋友。”贺本岘表情夸张,沈格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又逛了逛其他店,也给其他几人也挑了礼物。
“我说这些甜食你那朋友吃完不得踢正步从国内走到国外了。”最好再打一针胰岛素。
贺本岘摇了摇头边说着将手里的大包小包丢进后备箱,
买好东西,贺本岘送她回了厄尔那后,不依不舍告别。
沈格这些天都住在厄尔这,嫌麻烦就没有回慕家。
慕舟远打来了电话。
“明天几点得飞机?我让人去接你。”男人声音嘶哑,话筒里传来他微弱得低咳声,似刻意压低了些。
“晚上11点到吧,沈嘉辰来接我。”
“你在M洲这些天怎么不让时贰跟着你?咳咳...”时贰是联系了她,不过她忙着观测云初的病情,就没找他。
“你生病了?”
“小毛病,就是有点着凉了。”
沈格闻言眉梢随之一皱。
“找医生看过没。”
“嗯。”
话筒里传来他的笑声:“有进步,学会关心人了。”
沈格闻言没搭理,只道让他多休息。
慕舟远手头里总有忙不完的事,俩人没说几句便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厄尔亲自将沈格送去了机场,车子身后还跟着一队人马护送。
看这架势,怕是最近又不安分了。
俩人分别时,他表情略有些遗憾:“我母亲还想见你一面。”
“下次吧。”沈格接过行李。
“我以前就说了,认你做妹妹,真不考虑一下?”
“我有哥哥了,还是做朋友吧。”
沈格话落,厄尔唇边勾起一抹笑,似是释然道:“朋友就朋友。”目送沈格进去后,厄尔这才带着人马离开。
飞机起飞前,她给沈嘉辰发了消息。
十五个小时后,飞机稳稳降落A市国际机场。
接机处,沈嘉辰一眼便看到了穿着轻薄的女生。
接过她手中的行李,又将手里提前准备好的外套给她披上。
沈格只觉暖和了许多,听沈嘉辰嘴里念叨道:“我就知道,你肯定要穿的少。”
俩人并肩走着,沈嘉辰只字未提她这次突然离开的事,只是津津乐道的给她说些最近发生的有趣的事。
“你们班来了个转学生,你猜是谁?”
“不知道。”沈格应着话,手指划过手机界面,点开未读回着消息。
“就我们有次碰到的那个街边乐队,玩贝斯的,还有一次在KTV门口常曦说很帅的以为是个男的结果你说是个女生的那个!”
沈格听着,脑海中闪过一张脸。
“嗯,有点印象。”
“就她,你说巧不巧,转来我们学校了。”
“来学校才几天,被喊去教导处谈话的次数都已经赶上我们哥几个了。”
“啧,怎么有人可以这么有个性。”
沈嘉辰说着,眼看前面绿灯变红灯,司机稳稳踩下刹车,他枕着后脑勺舒服的靠在座背上。
“哎,你是没看到她把那些女生迷得,我都要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女的。”
沈格听他这口吻,笑道:“怎么,你嫉妒上了?”
“我?你说我嫉妒?呵。”沈嘉辰指了指自己,被这话给气笑了,满脸不屑:“搞得不男不女的,我有啥好嫉妒的。”
车子驶进小区,沈嘉辰肩负了运输行李的工作,沈格两手空空乐得轻松。
“回来啦!”张若婷特意在大厅等着她,一听门外有动静忙出来开门。
将沈格从头到脚看了又看,疼惜道:“怎么身体不舒服也不和婶婶说?”
“还好你舅舅都告诉我们了,可担心死我了。”
“小事。”沈格表现得云淡风轻,说着从包里翻出小盒子,递给她。
“婶婶,给你带的礼物。”
“我的礼物?”张若婷接过盒子打开,见到里边得东西后双眼泛着光语气惊喜道:“好精致的胸针。”
收到礼物,成功将她的注意转移,暂时也不再追问沈格离开的事情。
“诺,你手上那个是给你的。”
“我也有?”沈嘉辰放下手中的包,很是迅速的将牛皮纸袋里的东西取了出来打开。
是一副vp眼镜。
“哇塞,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在看这个?”
她当然不知道,沈格也是听店员介绍说是最新款的,想着沈嘉辰应该会喜欢就买下了。
看的出来礼物很对沈嘉辰的胃口。
“累了吧?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阿姨炖了鸡汤要不要喝一碗热热身?”
“不了婶婶,我先回房了。”沈格婉拒。
张若婷想想也是,坐了一天飞机,肯定累,推着她往楼梯口走去:“那赶紧去舒舒服服冲个澡睡觉。”
“沈嘉辰!快帮你妹妹把行李送上去。”
“收到收到!”沈嘉辰开心的放下礼物,屁颠屁颠的跟在沈格身后上了楼。
张若婷看着兄妹俩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这才掏出手机给沈家老宅打去了电话。
回房后,沈格将行李整理出来,冲完澡后,她将房间里的灯调暗。
看向阳台上的花草,在她离开的这些天沈嘉辰将它们照顾的很好。
关上窗帘,她抱膝坐在书桌前看着手里的东西陷入沉思。
门被敲响,沈格回神。
“进。”
沈嘉辰怀中抱着一个小纸箱开门而入,见屋内这暗不拉几的灯光眉头一皱:“你这是给家里省钱呢?”
沈格将手中的东西丢进抽屉,抬头看他。
将纸箱放在桌上:“你走没两天,就有个人把这东西送过来了。”
她拿了把小刀,划开封口。
里边的东西用四角木盒保存,外边还有一层层缠绕的保护膜。
“这什么?”
沈格将盒子里的东西取了出来,打开。
这东西不正是曾志伟那日在拍卖行借钱都得买下的那幅手卷。
“你还喜欢这种东西?”
“不喜欢。”说罢,将东西复归原位。
“奥,早点睡吧,我回房了。”
“嗯。”
等沈嘉辰离开,沈格翻出刘延的电话。
“小姐。”刘延恰巧刚结束一个酒局,接到电话时还留有几分清醒。
“东西我收到了。”
“是。”刘延遣开身旁的人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小姐,如您所料,曾志伟已经将他的公司抵押给了我们拍卖行。”
“听说后天便是他父亲的生日,他已经急得跺脚了,眼下这真手卷又回到了我们的手上,您看接下来我们......”
“不急,让人放出消息,这副手卷真迹会在友安拍卖,再以慕舟远的名义将东西拍下后在曾志伟之前托人送到A市副书记的手里,等事后曾志伟问责起来,你一概不知,慕舟远嘛当然更不知情啦。”
”副书记?“刘延酒立马醒了大半,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舌头打岔。
“小姐,该不会你说的副书记和曾志伟是那个关系吧?”
沈格的沉默已经再明显不过。
这瓜吃的他也太突然了。
“这这、这能行吗?万一曾志伟缠上来,咬死自己是被下套了,这副书记不会记怪上吧?”
记怪?恐怕只会觉得颜面无存吧。
“行不行,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沈格留下这句话便挂了电话。
慕舟远接到刘延电话的时候,正欲躺下,语气不耐:“你最好是有事。”
刘延站在风中,也不知是冷的还是被慕舟远吓得牙齿打颤,将事和慕舟远汇报完后,又说道:“二爷,您看小姐这么做行吗?”
慕舟远扶额:“她让你做什么你就照做,不必来问我。"话落,电话被挂断。
“......”这舅甥俩人还真是一样的脾气。
刘延不死心的打开浏览器,在搜索框输入了A市副书记的名字,弹窗显示的出生年月日还真和曾志伟说的对上了时间。
“都姓曾,不会真有关系吧?”
刘延猛地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默默将手机放进口袋,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