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虽然贪小利,但从本质上来说,他的读书人气度让他的行事还算有原则,在院子群体间算是底线稍微清晰的一类。
相比其他人,李子轩觉得阎埠贵要稍好一些。
因此,他对阎埠贵道:
"阎老师,我自己就可以,小事一桩无需劳烦。
马上就要整理完了,您二位别麻烦了。"
刚刚阎埠贵就觉察到李子轩不愿与人交往的性格,考虑到来者是新人,且他也隐约知道贾家和易忠海对待李子轩的一些意图,故此不想过分靠近。
"那就好,你自己看着办就行。"阎埠贵点头,“咱们一个院里,大家相互帮助是情理中的事。
如果你以后需要啥,尽管开口,别客气。”说完便离开了阎家。
回到家里,阎埠贵的妻子杨瑞华一脸好奇地询问起对面新房客的事,
"怎么样,阿贵?小伙子怎样啊?你看机会跟他拉近关系没,他怎么说的?"
对于这个问题,阎埠贵咋舌道:
"不太容易交道。
可能是刚进城,心里有戒心,不那么爱跟别人打交道吧!"
闻言,杨瑞华微微蹙眉,显得有些担忧地说,
"算了,咱们先尽量别接触太频繁吧。"
"之前你不是提过,余家与易忠海似乎都在计划李家的房子吗?"
"以余家的性格,他们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我认为……"
"最近这段日子,那个庭院肯定平静不了!"
阎埠贵微点了下头。
然而,尽管他喜欢沾点小便宜,但这样的事情他是不屑一顾的。
而且他清楚,新华夏已经不同以往的社会,有国法制衡一切。
如果随意觊觎别人的房子,简直是 !
阎埠贵摇摇头说道:
"至于房子的问题,我想没门路了。
若老易还想帮余家,那真是多想了。”
"不过你这么一说……"
"易忠海帮余家这么积极,八成是为了图贾东旭将来供养自己。
如今,有了李子轩加入,家中又无人倚重老人,你看……"
阎埠贵瞥了妻子一眼。
杨瑞华立即领悟了他的暗示,低声说:
"经你这么说,倒也并非不可能发生。”
"话说回来,东旭那个孩子,家里毕竟有他母亲在,余家的作风众人皆知!"
"老太太在,指望他供养老人?做梦!相比之下,这个李子轩没有家中的牵挂,可能更适合成为他们的目标!"
"这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正当阎埠贵一家在家里私下讨论的时候,另一边,李子轩的家里也有了访客——易忠海。
他来到李子轩面前,笑意满脸地说:
"子轩,正忙着吧!初来乍到的,有啥困难尽管告诉我,你就当我是你的长者好了。
院落里的邻居都是互相帮助的嘛!"
说到“长者”,李子轩脑海中闪过一丝冷笑。
如果是个不太熟识这里的人,大概会被这话迷惑。
可李子轩熟知这里的每一个人,并预见到易忠海上门背后的企图。
他料定这人打算把李子轩培养成怨念的目标,因此对这样的意图毫无退让余地。
他开门见山道:
"长者?我家没有一个活着的长辈。
感谢你的好意,易师傅。"
听到这样的话,易忠海倒是有些措手不及。
原本他还寄希望于李子轩能够感激他主动拉近距离的举动,没料到直接遭受了冷遇。
但易忠海并未气馁,他认为这只是对方一时的反应激烈。
他认为,只要日后施加一点手段,适当地给予一些好处,就可以轻而易举地“俘虏”这个既没有后台又没有背景的年轻人。
所以,他保持笑容,点头道:
"那就先这样,你自己慢慢收拾。
衣服或者生活上的事,去找刘婶就可以了,她在中院等着帮你。"
说完,易忠海离开前院。
看着他的背影,李子轩嘴角微扬,随后继续收拾自己的空间。
当天晚上并无太多交流,新的一日清晨,天才刚微微透亮,李子轩就已经起床准备出门了。
既然现在还没工作,他干脆去救助站帮忙还能借此练习技术,将来即便不用做厨师,多一门技能总没坏处。
步行近半个小时,他抵达了救助站。
李阿姨看到李子轩时略显惊讶:
"子轩,你不是都已经找到住宿了吗?"
"怎么又过来啦!"
"怎么样啊,院子里面还行吗?与那儿的人相处得怎样?"
"你现在家里也没成年人照应,与邻居搞好关系很重要,他们将来可能会帮你很多,远亲不如近邻啊!"
李子轩微笑着说:
"李阿姨,谢谢你。”
"那边我都安排好了。"
"我反正没事干,在院子里闲着,就想着过来帮把手,看你们这么忙!"
李阿姨闻言展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