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吃饭,不像何大清家常有荤腥。
他家里平时很少食肉,大家自然忘记了,以为易忠海经济条件有限。
听到李子轩提及此事后,他们才发现原来并非易忠海能力不足。
众人看向易忠海的眼神,变得微妙异常。
心中不禁浮现出一丝幸灾乐祸,因为易忠海平时颇有些道德卫士的嫌疑,现在终有人对他提出质询。
易忠海心中一阵惊慌,他一贯保持低调,本就是为了避开关注,但李子轩此举无意撕破了 。
面色不佳,他说道:“子轩,你别混淆事实!我只是指出你那么多肉一次性也吃不完,天气回暖易 。
适当地分些予人,也无伤大雅吧。”
然而,李子轩一脸无辜,“我明白啊,你刚刚还在强调互相帮助。
现在你自己经济充裕,又无后代需要抚养,这么多钱总不会带着入墓,是不是?我此刻正是需要援助时,你钱那么多,既然说过了互助,借点出来又能怎样,反正我是一定还的。”
眼看众人皆有所察觉,易忠海感到为难,被置于这样的场景,他也确实无法无动于衷。
思索片刻后,他开口应对:
“这样好了,既然了解到你是刚搬来,确实有临时困难,我借你十万人民币,解决眼前的问题吧!”
这位精明的老油条,反应很快。
可是李子轩早已经在后世听过种种类似的故事,并非那么容易被打翻。
他满脸愁绪地说:“十万真的不够用哪!”
“我刚抵达京城,尚未寻得稳定的工作,一日三餐都未落实。”
“假如每个月的饭钱算一百万,估计需要三个月时间,那就是三百万的预算。”
“再说了,我现在这个年纪,”
“还有娶媳妇这一项要面对的现实。”
“婚俗不说,还要给家里添置一些必需的家电用品。”
“不然,姑娘也不会接受像我这般情况的追求者。”
“光是家具,即便只估价两百万元也不为过,还有自行车、喜宴的花费。
酒席就算十万元每桌,五桌就得五十万元。
再者是全新寝具购置,可能费用高达上百万元呢!”
李子轩刚刚学以致用,马上将阎埠贵所说的内容转化为实际行动。
并且,他立刻在现场对易忠海展开计算讨论。
旁观者的反应令人生惊。
而易忠海更是神色错愕。
他未曾预料,这个来自农村的小伙子,实际能力竟如此强大!
这时,易忠海颇为不悦地说道:
“李子轩,你说这样的话是在讽刺什么呢?!首要的应是解决温饱问题。”
“想要置办婚事或是消费,唯有你自己辛勤工作来积攒。”
“怎么会有依靠别人来帮手的想法呢,这绝无此理!”
何大清眼神中闪过精芒,洞察一切。
他知道,在此情境中,易忠海处于被动。
事实上,何大清淡然明白易忠海的失策。
他在一旁默默观察,此刻见到易忠海口吻被拆解,
确实,他陷入困境了。
听到李子轩开口反驳,“易忠海,你也明白享受是需要自己努力争取的”,杨瑞华忍不住抱怨起易忠海的行为:
“这个易忠海简直是疯了吧。
贾家已经做得过份,他还站出来护着东旭他妈,摆明立场偏向那一边!”
闫埠贵则看透了其中奥妙,摇头说:“你错了,今晚易忠海的话并非站在贾家一方,他的私心占上风。
但意图让李子轩认清世情。”
“他想借此让李子轩意识到生活的不易和教训,但他却反被李子轩轻易揭穿……”
对于丈夫的心思,杨瑞华也能领会,而且想起他的收入,心情便更加复杂,忍不住说道:
“这老易,心里打着那么多如意算盘。
若不是今天小李戳破,我还真的觉得他在过着苦日子。”
在中院,面对家中气氛,易忠海冷静如水面,他回家后低语自省:
“疏忽大意了啊!”
回到家中,面对媳妇的忧虑,加上聋太婆听见这场讨论,在房内轻叹:
“海儿,这件事情需要慎重处理。”
“暂时其他事情放到一边去,据说不久后军政管理会结束,地方自治委员会成立,还会新增社区服务中心。
这些都是大事,我们都需要关注和预备。”
“那边都在准备。”
“今后的事。”
“每个院子里。”
“都需要选出些管事的长辈。”
“你要把这个名额拿到手,千万别出现什么意外,如果能当上管事,今后在院子里做事会更顺当。”
“这才是关键!”
易忠海听到这话,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在他告诫完易忠海后,哑老婆忍不住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真搞不懂,你为何选贾东旭?”
“只是因为他是你的徒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