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吴耐德一撮手,两步并一步地接过老汉手中的铁锅,一看锅中趴着一死耗子当场便吐了。
张义仙恶心地道:“喂,喂,你不吃也不能这样糟蹋?”
吴耐德瞪了一眼老汉,扔了手中锅道:“我糟蹋,你看他炖的是什么?”
张义仙见锅里翻出几只死耗子,险些也吐了。
老汉则“嘿嘿”一笑,指着吴耐德的鼻子道:“我炖的是他全家,他妈,他爸还有他孙子!”
说完老汉还不忘看向吴耐德,指着地上的一只死老鼠道:“来,过来祭拜你奶!”
“你——”吴耐德脸色气得瞬间发青举拳就要打老汉。
张义仙一个健步窜出了足足一丈一把抓住吴耐德的手臂呵斥道:“你想干什么?”
吴耐德痛叫道:“啊呀,松开,痛,痛啊!”
张义仙见吴耐德脸部抽搐,急忙松开手。
吴耐德用力地甩了甩被抓麻木的手臂像看怪物一般盯着张义仙。
“你怎么了?”张义仙诧异道。
吴耐德急忙退后了数步,见还不够安全便又退后了几步,方才开口道:“你——你别过来,我,我问你,你到底是拜了哪位高人?”
“拜了哪位高人?”
“没错,否则你怎么会一日长百斤力气?”
张义仙眉头微皱用力地握了握拳头,虽然饥渴但是却没有疲倦之意,情急之下一个健步便能窜出一丈远,简直比过去那个文弱的书生要强上十倍。
他思来想去目光渐渐地移到了正在研究死老鼠的老汉身上,一拍大腿,方才明白自己这般变化定然和老汉的吐纳之法有关。
想来老汉必然是高人可惜他现在已经疯癫,否则也许可以有更加稳妥的办法对付绿眼食尸鬼。
这时在暗处观察张义仙的胡青灵对着肩头的老鸦道:“当年此庙中有人魔出世,幸亏修建此庙的高人有先见之明,摆下这迷雾六合八卦大阵,方才能将人魔困死在这里。
大阵一旦开启也不知道何时能雾散,他得了九息服气之法,药力必将在数天内被完全消化吸收,你给我盯好了,莫让那些鬼物毁了我的大药。”
老鸦道:“娘娘您放心去祖地占卜天命,小的自然不辱使命!”
“这次任务意义重大,而且难度很高,你若再犯错误我便拔光你的毛!”吴青灵说完一个转身化为一道妖风离开了古庙。
老鸦长出一口气,自语道:“不过一介凡人,得了九息服气之法又能如何,短短数日离入门差远了,只要晚上盯紧定然万无一失。”
它见天色还早伸了一个懒腰打个哈欠后依着一根树枝开始打盹。
一阵妖风从身旁吹过,张义仙叹了一口气道:“高人已经疯了!”
“这老家伙是高人?”吴耐德无语了,一拍张义仙的肩膀安慰道:“如果是这样的话,莫要叹气,今晚看我的。
来,给你一块牛肉干!”
张义仙一脸诧异的接过牛肉干,刚要开口便被吴耐德打断道:“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没错,我确实带了一点点牛肉干。”
张义仙无语地道:“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还跟我喊饿?”
吴耐德裹了裹内衣口袋道:“被困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还不知道要多久,我的那一点点吃的怎么能轻易拿出来?”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拿出来?”说着张义仙将手中的牛肉干递给老汉,转而看向吴耐德道:“快,再拿一根出来!”
“得,又少一根,记得一根一百两白银!”吴耐德一脸不情愿地从内衣中翻出一根扔给张义仙道。
张义仙咬了一口牛肉干道:“一百两?你趁火打劫吗?
吴耐德哈哈一笑,眸子一转从身上取出一个水袋递给了张义仙道:“开个玩笑,来喝一点水,这东西太干了!”
张义仙接过水壶先给老汉喂了几口,方才自己喝了几口,看了一眼一脸贱兮兮的吴耐德道:“说吧,今晚你想让我怎样?”
吴耐德激动地一拍手道:“还是张兄快人快语,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最怕接触恶心的东西,今晚那两只食尸鬼再次出现,我来吸引他们注意,你去将镇尸符贴在他们的眉心,记住一定是眉心否则没用!”
张义仙将水袋中的水喝光后,知道吴耐德是想让他冒险尝试,多半他的符没有用处。
不过他并没有拒绝,无奈地笑了一声道:“好吧。”
吴耐德兴奋地道:“张兄,英雄,我佩服你,现在天色还早,我先去睡一觉,咱们晚上见!”
老汉见吴耐德去睡觉也跟过去睡觉,气得吴耐德不断地找地方躲着老汉,最后两人都累得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张义仙不敢睡,盘腿坐在两人身旁,利用吐纳之法调息身体,不过这次并非痛病发作时那般舒服,只感觉有气在其五脏六腑中乱窜,让其十分难受。
“当——”
突然,幽幽地钟声响起,其中似乎有人在叹息——
张义仙大吃一惊,心绪大乱,再难控制体内的气张口溢出一丝鲜血——
这时有个苍老的声音通过意念传达道:“九息服气,练气之法,将气炼化形成灵力融入体内,能改变体质,能激发潜能,但灵力多了则会在体内乱窜危及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