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晚晚,方才凌霜用轻功带我飞进来时,我发现你娘这屋里屋外竟一个下人都没有。”
两人在熬药的间隙,沈绾绾才把自己进庄子后看到的以及心中的怀疑说出来。
按说谢乐清病危,院中无人值守也罢了,床前也无人守着,这事很不正常。
裴晚晚眉头深深蹙起,“我还以为是你把人给支开了,既然不是你,那必定是有人提前把他们打发了,除了我那渣爹来过,我想不出别的原因。”
这是谢乐清名下的庄子,里边的全是自己人,若真有个把是被有心人安插进来的眼线问题倒不大,怕就怕是裴柏良趁谢乐清病倒后以侯爷的身份,把庄子里的人都给换了。
“嗯嗯,换不换的,明日寻个人来一问便知,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把你娘体内的毒给解了。”
裴晚晚眨眨眼,“绾绾,你别总一口一个你娘,现在你顶着的是我的身份,咱俩不分彼此,她现在是咱俩的娘。再说,反正你娘也不疼你了,以后就让咱娘疼你。”
沈绾绾一怔,所以她白捡了一个娘?
两人又聊了一会,直到熬好了汤药,才再次身形一闪,出现在谢乐清的寝室里。
两人齐心协力,一人把谢乐清搀扶起来,另一人则拿着勺子一勺一勺地给她喂药。
一碗药喂完,裴晚晚用帕子擦去谢乐清唇边的药汁,这才离开寝室进了随身空间,沈绾绾则再也支撑不住,挨着床边直接合眼睡了。
两人并不知,早在沈绾绾从寝室进入随身空间时,屋外的凌霜便隐隐察觉到了不对。
奇怪,裴小姐的气息怎么突然消失了呢?
她想到了绯月曾说过的胡言乱语,觉得一定是自己这三天赶路赶迷糊了的原因,便生生忍住了没立刻闯进屋里去看个究竟。
片刻后,她察觉到“裴晚晚”的气息,心中暗暗思忖,幸好不像绯月那么莽撞,否则真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不过……
她的眉心轻蹙,为何会有沈小姐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