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进来一个女孩,大概十八九岁,眼神坚定,言语稀少。说道“你们吃啥呢”。金有妙回答道:“可能学堂放饭,今晚就不吃了”。一看家里也没个坐的地方,就引话题支开她,陪她到别的地方逛去了。更不敢让她再进厨房,以及妙妙和朵儿,莺儿他们睡觉的下房了。
他们逛了不一会,金朵,金灵,金梅也回来了。冯妙元就拉着他们去吃饭了。来到学堂,金梅看见金志海,说道:“阿爹,我回来了”。金志海冷淡的“嗯”了一声。冯妙元才知道,他是金梅的父亲,就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如此冷淡?
他们来到会客厅时,饭菜已经摆好了,大家都落了坐。金志海先给冯玄真敬了酒,然后大家就动筷子吃上了。只是冯妙元一直惦记着刚才金家的场景,不觉又“涮”的两行热泪流了下来。金有妙就坐她旁边,在桌子底下偷偷的抓住她的右手,用力的“捏”了两下,她赶紧用衣袖擦去了泪水,拿起了筷子赶紧吃了起来。冯妙元是个“左撇子”,吃饭都是用左手。
吃完饭以后,冯玄真带冯妙元去了冯堂家,金有妙,金朵,金灵来到了金有田家里。金有田说道:“扁豆黄熟了,我们明天去拔,今晚早点睡”。还是金朵和金灵并刘氏一起睡,金有妙和金有堂并金山海一起睡。金有田这个时候已经在隔壁上坡盖了房,分了出去。金有辉成家也分了出去。
转眼来到了第二天,天蒙蒙亮,他们就上地了。因为早上太阳没出来时,可以多干点活。金有妙家,常由于金志海县城背粮回来,所以种的少,不种扁豆,其他农作物也还没熟。所以金有妙,金朵就给金有田家拔扁豆了。
太阳刚露脸的时候,他们看见远处走过来一个人,她就是冯妙元。金有妙见状,喊道:“妙元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冯妙元喊着答道:“我有上天遁地之能”。金有田一听,就知道这是冯玄真的最小女儿,没想到生的这么标致。赶紧说道:“这土尘飞来飞去的,你来这里做什么呢?”。冯妙元说道:“我也要拔”。金有田自然是拗不过她的,就安排她和金君宝一起后面慢慢磨工去了。
金有妙见状,也来到了后面,和她并肩一起拔。这是一个地里一蹲就是一上午的活,聊天是打发枯燥最好的办法。
金妙元问金有妙说道:“你们家为什么如此艰难?”。金有妙回答道:“我家一直是父亲每月从县城背粮回来,种的少。钱买粮了,就没钱买衣服啥的了。父亲又攒了七八年的钱买了个驴,也就没钱翻新房子。母亲到现在隔三差五的药还不能停,所以就是这样的现状了”。冯妙元说道:“哥哥,你给我讲讲道德经吧”。冯有妙说道:“你想听哪一章呢?”。冯妙元说道:“就讲第一章”。
金有妙说道:“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恒无欲,以观其妙。故常有欲,以观其缴。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这里是说,道有可以展现的状态,道又有不可以展现的状态,这两种状态,就是恒久的道了,这两种状态都可以起名字,就是常说的知“道”了。
不可以展现的状态名无,名无者,是天地混沌的开始。可以展现的状态名有,名有者,是万物诸相的开始。
所以说,有无两种状态就是恒存的道了,道恒者无欲,可观其妙。常知者有欲,可观始终。(这里主要强调,道是没有欲的,就展现为无的状态,但觉明之性不失,妙觉可察。道以生命的状态展现知道的时候,一切有就在此欲望中产生了,随着欲望的轮转,一切有就会有开始和结束,即观缘起缘灭。这里的欲就是生命的主观贪执之性,世界就在这贪执之中产生了,生命不息,世界相续不断)。
这两者,同出于道,名字不同而已,都可以称为玄,这里玄是说,非有非无,即有即无,故说玄,究思玄义,就是道妙的门户了”。
冯妙元听了,问道:“什么是觉明之性?”。
冯有妙说道:“就是我们能听能见的那个明白”。
冯妙元问道:“明白之性就是道的话,那我们死了以后,明白之性还在,哥哥你还能明白我吗?”。
冯有妙说道:“能的,恒古不失,与道本在,你的美丽会展现成世界的一切美”。
冯妙元听完,一种平静和坦然从心底升起,也不怎么难受金家的情况了。因为,那只是表象,表象的背后,道依然展现着有妙哥哥这个人。如果他家辉煌,也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有妙哥哥了。从此,她再也没有担心过会失去这个世界以及眼前的哥哥。为人更添加了几分沉稳和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