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如此,院子还是挺大的,院子角落边有一个水井,正中央一间茅草屋,茅草屋内仅有两个房间,每个房间各有一张床,另外还有一个装衣服的柜子,有一个厨房,厨房里却空空荡荡,尽显家徒四壁的贫寒。
简陋的床上,躺着一个瘦小的女孩,她双脸发红,呼吸不畅,昏昏欲睡,显然是因发烧所致。
床旁站着一位同样骨瘦如柴的小女孩子,她穿着补丁衣服,她紧握着床上小女孩的手,眼睛红红的,嘴里不停念叨着:“妹妹,别怕,姐姐去喊小娘了,小娘会想办法救你的……”
那小小的身影满是担忧与无助,令人心疼,当看到王心瑶时,她的眼泪才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小娘,你终于回来了,快来看看妹妹!“。
围观的部分人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红红的,有的甚至是偷偷的擦着眼泪,心里念道:“真是造孽啊!”
看到床上小小的人儿,王心瑶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二花放心,妹妹会没事的!”她叫大花把二花带出房间,然后转身对民众说道:“叔叔婶婶、哥哥嫂嫂们,麻烦大家先到院子里待一会,我得给我家小花退烧。”
看到大家退出了房间,王心瑶用盆子打了点热水,然后用热毛巾给小女孩子进行物理降温。她不停的推拿孩子的穴位,这个时代没有退烧药,稍不注意就会烧成傻子,更甚者会失去生命。
还好,王心瑶除了是名警察,还是一名全科医术圣手,这是姑父曾经对她的评价,当初姑父看她在医学上有天赋,一直在重点培养她,奈何她想成为像父亲一样的人,她立志铭言是:“先国后家,毒枭不除,何以为家!只有坏人全部绳之以法,人民的生活才能更上一层楼。”姑父这才不得不放弃,最终决定让她每个月去医院坐诊一次。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谢小花的脸色稍微好点了,额头也不那么烫,呼气也稍微平稳些,烧应当是暂时退了。
王心瑶终于放下了心,这时,村长谢正义来了。
估计是在来的路上谢菊花把事情的经过同村长讲了一下,村长二话没说,就当着谢婆子的面写了二份断亲书。
谢婆子立马拿过断亲书,迫不及待的按上了手印,然后丢给王心瑶。
王心瑶看了一下,觉得没有问题,然后就说道:“不能只你一个人按手印,必须全部按上!否则我不同意断亲!”要断肯定要断得干干脆脆的,拖泥带水不是她的风格,除了几个孩子是出于同情,她对这个家的任何人都没感情。
谢柏洪本想拒绝,但被谢婆子狠狠的瞪了一下,再加上王心瑶强烈要求,也就不情不愿的按上了手印,就连谢二柱的妻子和孩子都叫过来按上手印。直到这一刻,王心瑶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当放松下来后,全身痛酸也随之而来,唉,这具身体……以后得好好补补!
而谢婆子和谢诗雅犹如刚刚打了一场大胜仗般,虽然脸还肿着,但掩盖不了她们的满脸得意,然后兴高采烈地离去。
谢二柱则面无表情,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一般跟在后面。
李翠花满脸都是同情与不忍之色,可她却不敢说出任何话来,只能默默地跟着他们离开。
谢柏洪满脸无奈与自责,在离开的时候,那背影显得格外落寞,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沧桑与无奈,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