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娘子,快点上来吧,我们好早去早回,家里还有一堆活要做呢!”已经坐到车上的人开始催促。
王心瑶想到家里的孩子,又想到反正已经欠了村长家很多人情,也就不差这一件,以后再想办法还他们的恩情吧。
在大家的催促下,王心瑶便坐上了谢小刚的牛车,向平安镇出发。
此地偏僻,路上的人流量稀少,偶尔出现的零星几人,在牛车经过时伸长脖子张望的模样,王心瑶看了后心中感慨万千。
也许对于这些人来说,能坐上牛车似乎是件极其幸福的大事,可她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却只觉得这是一种折腾。坑洼不平的路面,再加上昨天被谢婆子打的内伤还未痊愈,这一路的颠簸着实让她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
她忍不住心想,这样的路真的该修修了,看来自己在这个时代要走的路还很长。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不再去想身体的不适,而是将目光投向两边的风景。
没被大环境污染的农村,风景着实优美,路两边绿树成荫,像是为行人撑起一把把绿色的大伞,带来丝丝清凉。左右两侧的山峰形态各异,有的巍峨耸立,有的连绵起伏,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好看。
她不禁想象着,如果换到 21 世纪,这里绝对会是旅游的最佳景点。然而,遗憾的是,这里的人们连白面馒头都吃不起,白米饭更是一种奢望。
王心瑶看着这美丽的风景与艰苦的生活形成的鲜明对比,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既为这片土地的自然之美而赞叹,又为这里人们的贫困生活而担忧。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凭借自己的努力,在这个时代做出一些改变,让这里的人们过上更好的生活。
“侄媳妇,你家小花今儿个好些了吗?烧退了吗?”在牛车上聊了一路的二婶子的声音打断了王心瑶的思绪。
“谢谢二婶关心,小花的烧已经退了!”王心瑶赶忙回复。
二婶子刘冬香的确命运多舛。前些年,二大爷试吃毒蘑菇身亡之时,她正带着两个儿子去婆家借粮食,满心期待却未借到粮食,反而等来了丈夫的死讯,这无疑是沉重的打击。
然而,她为人乐观,没有被命运击垮,两个儿子也十分勤快,这些年来,日子虽不富裕,但也还过得去。只是因为家境贫寒,没钱为两个儿子娶媳妇,这也成了她的一块心病。
刘冬香又说:“伤寒会反复发烧的,家里没个大人在,没什么关系吧?”
“婶子,没关系的,我之前在县令家当个丫环时,我们小姐师傅特别多,我当时也跟着学了点药理,昨儿个下午,我在半山腰上挖到些去风寒的草药,小花现在已经没事了!”王心瑶连忙道。
好吧,县令家是万能的存在。在未来的日子里,若突然展现出医术才能,县令家的这段经历便可以成为最好的理由,有了这个理由,旁人也更容易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啊,你还懂药理啊?”刘冬香有些意外:“那当初阿牛?”
“婶子,我也只是懂些皮毛而已,阿牛哥当时受伤太严重了,我也是无能为力,再者我当时被吓到了,家里有三个娃要照顾,而且阿牛哥被老虎咬伤后,我也不太敢去半山腰采药呢,就算采到药,那么重的伤,估计也很难救活他!”王心瑶装着伤心的道。
其实,对于现在的谢阿牛来说,她是没有太多感情的,只觉得这是个好人。
“也是哦!”刘冬香喃喃的说道,似乎是在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