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还没有正式确立会长。”
“会长不是……”
弗雷德的手指下意识指向达米利。
达米利第一次组织,没什么经验,经过德妮丝提醒,才反应过来——
只顾着安排事务了,连会长还没确认。
“你们有谁愿意承担会长的职责吗?”
一片鸦雀无声。
“没人愿意的话,就由我担任会长了。谁还有事可单独留下,没有异议,今天就此散会!”
达米利从木椅上站起身来,礼貌地向所有人深鞠一躬,并在人员全部离开后,最后一个走出了有求必应屋。
……
马尔福在确认达米利拐向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后,一个人来到了图书馆。
图书馆分为数层,伴随着一排排红漆书架闪过他眼前,马尔福快速扫过书架侧面的烫金字体,并最终找到了魔药书籍专区。
他要查,查出“仲裁人”魔药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直到平斯女士一手拎着钥匙,一手啪啪击打书架,才把马尔福从一堆书本中欢迎:
“很晚了同学,明天再来吧。”
平斯女士语气冷漠,没有商量的余地。
马尔福只能草草收场,回到了公共休息室。
达米利正在公共休息室看书,一只仓鼠正在他手边的圆木桌上,娴熟地举起羽毛笔,蘸蘸墨水,对着一本天文习题册奋笔疾书。
不是,达米利说他的仓鼠会计算天文学问题,居然不是没话硬撩。
马尔福尴尬地捋了捋淡金色头发,沿着长长的楼梯,上到宿舍。
高尔和克拉布的呼噜声,震得天花板都在微微发抖。
墙壁上,铜龙环抱着一撮火苗,将一片昏黄的光投射在马尔福的床褥上。
他翻出一张信纸,抽出羽毛笔,蘸了蘸床下的墨水瓶,小心甩掉笔尖上的多余墨汁后,开始给父亲写信。
他救不了父亲,但或许伟大的父亲,能告诉他,有关非凡序列的事情呢?
除此外,最令他震惊的还有达米利的占卜能力——他的占卜居然能详细到,魁地奇比赛上奇洛会谋害哈利!
这种在巫师中一骑绝尘的占卜能力,是否来自某个不为人知的强大纯血家族呢?
想及此,马尔福开始下笔书写,这封要寄给牢狱中父亲的信件。
……
“唧唧!”
正在沉迷推演今年仲夏星空图的珊迪,似乎从星相中窥见了什么,咬了咬达米利手指。
达米利困惑地观察了半天,仍不明白这只黄毛仓鼠,把自己弄得满身墨水,究竟想表达什么,只能带它去洗个澡。
“你在担心马尔福把这些破事捅给他爹?”
达米利边给珊迪揉搓皮毛,边猜测道:
“放心,他的父亲,卢修斯·马尔福,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逐利者,任何时代的墙头草。
特别是现在,马尔福家族危在旦夕的时刻,只要我们展现出足够的实力,就会变成卢修斯唯一的救命稻草。
卢修斯不会阻止他儿子成为我们一员,而如果我们果真能换取卢修斯一线生机,则顺势可以和马尔福家族,达成相互扶持的交易——
及至那时,人脉,金钱,岂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而卢修斯一个胆小鬼,岂不是要比邓布利多这个智慧老人,容易控制得多?”
盥洗室无人,珊迪在水流中任他揉捏,它似乎明白了,分院帽将主人分到斯莱特林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