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说过,这名字取得极好!”玉兰依旧是冷冷道,“我也不再是你的妹妹,从今天起,你就叫我......”
玉兰实在是不愿与这心机深重的皇后纠缠,她如今情劫已过,也配有一个道号了,只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名堂。忽见脚下踩着的雷云翻滚,笑道:“你以后就叫我电涌夫人吧!”
“哦!”皇后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又想到其他的事,问道,“那夫人可要留下来,等大行皇帝出殡?”
“我还有诸般事宜处理,就劳烦皇后多费心了!”
“那玉琮呢?他可回来?”
玉兰越听越心烦,实在不想再接触关于皇后的任何事,一边飞腾出走,一边留下一句:“不用送了!”
皇后赶紧追出门外,直直看见玉兰非得老远才放下心来。她又看见殿外等待的奴才,突然又反身跪倒,大声哭诉道:“陛下归天了!”
至此,羽光渊皇帝归天的消息传遍天下,一场厚葬事宜等等暂且不提。反正皇后再未提玉兰母子一句,就连羽玉琮的事也一并压下,既然无法为她所用,她可是巴不得这母子俩凭空消失才好。
等皇帝出殡那天,在皇帝棺椁上突然出现了几支绿梅,所有人都以为是天降异象,这大概是哪位仙人赐下的梅花,只有皇后心中嘀咕:“那贱人还是忘不掉陛下!还来作妖!”
其实电涌夫人早就忘却一切,不过是拿了几支绿梅送光渊皇帝最后一程。她也不欲回山,索性找了一处山洞潜心修炼起元神之道来。
......
时间一晃三年过去了。
羽玉琮已经彻底长成了一个大小伙子。也许是他三年来一直在海中之海做洒扫童子吧,他的身形比同龄人要更加宽大一些,不过他似乎又遗传了玉妃的绝美容颜,整个人剑眉星目,皮肤白中透亮,就连红绿童子见了都时常感觉眼前一亮。
这天,羽玉琮照常从海中之海外围打回两桶水,红衣童子笑道:“我说小玉啊!你今天可是有福了!”
“什么好事?我不信。”羽玉琮没好气地答道,他三年来机械性地跑出海中之海济水,又每日在妙丹神炉前收集空气中的巽风,且不说上下迂回耗费时间,这两种差事都需要利用他修持的混沌法决,从杂乱的时空中提取水汽和木气(巽为阴木)。确切来说,羽玉琮这三年间陷入一种疯狂的输入和输出循环中,他每天白天反复做着这些差事,晚上歇息时全部以冥想代替睡眠,疯狂地吸收元气补充体力,否则第二天连三桶水都打不上来。尤其是到了仲夏时节,因为天地间的火气凝重,那红绿童子会加快采药的递送,搞得羽玉琮好几次真气不济,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感觉。
三年的高强度“洒扫童子”工作,让羽玉琮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不过好的一方面是混沌法决终于到了“混沌初开”境的门槛。每当羽玉琮打坐时,发现自己真气可以快速补满,可对于下一步有一种“窗户纸”般的隔阂。于是他尝试像母亲一样,将更多的混沌真气压缩,并储存进全身九大窍穴。他有一种预感,自己的混沌法决,即将修到一个瓶颈,或者是另一个起点。
闲话少说,那红衣童子开心地笑道:“师尊挑选你来辅助我俩炼丹,真是选对人了!你打水和吹风极快,今日便能丹成,比预计的时间,早了一年多呢。”
“什么?”羽玉琮已经有些麻木的神经突然苏醒,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你确定丹成?”
绿衣童子从妙丹神炉上飞身而下,也笑道:“那还有假?这太古神魔战场,只有半寒师叔和你修炼混沌法决,你可是不知道这混沌法决最适合炼丹了,可师叔从不醉心于此,所以你修持后,师尊自然就有意让你来当苦力......额是‘洒扫童子’啊!”
羽玉琮已经顾不得其它,开心地放下水桶和扇风的扇子,岂料红绿童子异口同声道:“现在,你可以去掀开炉顶,搬运杂质啦!”
“哈?”羽玉琮抬头望着高达十丈的丹炉,一个头两个大,他其实也纳闷,这三年间两位童子从未让他搬运杂质,为何丹成了才做。
仿佛是回答他的疑虑,红衣童子笑道:“以前需要搬运杂质,是我们用凡间之水和有杂质的风炼丹,这三年依靠你的混沌法决,所用水和风极其纯洁,已经接近先天之气,所以杂质并不多。”
“是极是极!”绿衣童子也喜道,“我和红衣童子虽然早就修成人体,可因为只炼丹不修道,根本没有上万斤的力气,所以只有靠你开炉结丹啦!你只需要掀开炉顶,然后用你的混沌法决析出火气,将杂质搬运出来,其余的事就交给我俩。”
“哦!”羽玉琮也不知道现在自己力道几何,只是想着师叔安排自己来此,必然有一定的道理,于是用当日偷偷学会的御雷诀,收集一团雷气踩在脚下,飞到了红彤彤的炉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