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玉琮摇摇头心道:“这偌大国度,居然有不能医治的病?看来这皇后果真是得了奇症,如今我要寻母亲,正好借此入宫一趟啊!”
想到这里,他伸手一抓告示,却发现旁边也有一个人伸出手去揭告示,二人相视一眼,还未及开口,旁边跳出来两个兵士正色道:“二位仙长,可是要揭这告示?”
“正是!”羽玉琮和那人同时答道!
细看之下,这人也似乎是修真之流,约莫二十多岁的样子,看起来也是人模人样,不过有些南蛮的打扮,说是像西极白银谷地界的装扮,但又多了几分东方大陆的风格,只因西极多山多林,大部分都是兽皮裹身,又因为时常穿走林间,所以身上都是少有披挂,而这人虽然也是虎皮坎肩,鹿皮裤子,却穿了一双草靴,腰间还挂了几个小布袋,上面有五彩丝绦垂下,显然不是经常行走山路和山林的样子,不然这种装扮,早和路上的山石草木剐蹭,更别提草履鞋抵挡不了毒草毒虫,也不像是西极修士的样子。
对面这人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打量过,他哪里知道羽玉琮刚出山门,还不会隐藏自己的想法,以为这看起来俊俏的小子不修边幅,没有礼貌,冷哼一声说道:“别看了小子!这皇榜告示,是我先看到的!”
“咳咳!”羽玉琮俏脸一红,忙赔罪道,“不好意思!方才在下想弄清楚小哥是否和我一样也是西极修士,一时之下有些失态了!哦对了,我名叫玉琮(继续隐藏自己是皇族的身份)!”
“西极?”那人也认真看了一眼羽玉琮的装扮,瞥见了羽玉琮的装束,瞬间似乎想到这小子可能是白银谷的修士,而且品阶似乎还不低,于是赶忙自报家门,“我乃是南极蛇矛领的修士,名叫洛罗啰,并不是西极修士!”
二人正要继续搭话,那俩兵士赶忙打断,陪笑道:“二位仙长且慢聊,去了皇宫内有的是时间叙旧,如今我国广招贤士,不必拘泥是谁先揭榜!请随我来吧!”
羽玉琮和洛罗啰相视一笑,跟着这两位兵士往皇宫大内走去。
一路上二人攀谈许多,才发现对方都是门派里新一代出山游历的弟子,不由得更亲近几分。不过洛罗啰显然早有一些入世经验,所以看破不说破,只字不提羽玉琮在门派的身份。反而贴心提醒,在外不可轻易透露在门派中的地位,不然会被其它门派的人对号入座,甚至挑拨离间、借刀杀人也未可知。
羽玉琮感觉很有道理,对洛罗啰更加信任,但是他也不傻,自然不会把自己真实门派云云告知。现在他对于南极地界有了初步了解,特别是蛇矛领一带,那里的地貌不似西极这般险恶,而是更像是平原或者盆地的地形,那里没有险山恶水,却也有上万年的丛林密湖,而且南方的修士虽然也有专修毒道的,但是对于虫蛊之术不如西极白银谷那么钻研,反倒是在草药、治病方面颇有研究,特别是像蛇矛领这种南极大派,对于各种蛇毒的医疗效果了如指掌,所以同样是虫蛊之术,蛇矛领一脉倒更像是正道一流,相比之下,白银谷是实打实的用毒大派了。
再说洛罗啰,他嘴上说自己初出门派,其实之前跟随师傅也来过几次中原,只不过这次单打独斗,才算是真正出师。对于修真界的新一代弟子来说,下山历练几乎是必经的课题。一路上,他边走边行医,另一边一直从南极向中央王朝前进,为的就是开阔眼界,同时去各种地界查看地形,采摘只有书本中才看到的奇珍药草,所以一路上倒也算是畅快,特别是路上遇到的病人,真是千奇百怪,比他闷在蛇矛领中看书、修炼更加贴近真实,所以涨了不少见识。所以他来到天都听闻有皇室求医,就忙不颠来揭榜了。
至于这个玉琮小哥,洛罗啰对他身份倒是没有疑惑,只是有一点,他暗自猜测着玉琮在西极白银谷,该是长老一流,因为修真界有一种不成文的规定,就是腰间的配饰,大都是长老一级才配有令牌。这玉琮腰间便有白银谷的白玉令牌,可他怎么看着小哥也不像长老!更何况,这小哥虽然谈吐风雅,但是对于西极的许多事物,连他这个南极新一代弟子的见识都不如。别的也就罢了,最令他费解的是,如今四大贵族得了皇令,能自由到其它氏族领地行走,连带四极海外的散修也能到大陆各处行走,但是玉琮对于西极海岛,以及所属的名门大派似乎极为陌生,难道他是偷了师傅的令牌来中土游玩?
玉琮其实也注意到这一点,他对于西极海外散修确实不了解,他自己只好标榜也是在海外一个不知名的海岛修行,之后进入白银谷,是最新一代的弟子,这次只是下山行走云云,由于说过好多次,他倒是倒背如流,也不管洛罗啰信是不信,反正自己快完全信任了!
于是,二人带着这种疑惑,来到了皇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