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在堂下议论纷纷,府兵上前在林刺史耳边低语几句,林刺史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敲鼓状告之人不知所踪,这是哪门子事,堂审都开始了,告状的人没了。
林蔺石如坐针毡,这该如何审下去,看来现下只要能把流程走完就是好事。
“堂下跪着的是何人?”林蔺石硬着头皮开审。
“在下南溪,睦王爷府上药童。”南溪现在书生扮相,自然要自称为男子。
“既是王府药童,为何会半夜进入鸡鸣堂鸡舍?从实招来。”
“我虽睦王府药童,但擅菢雏白凤乌骨鸡,鸡鸣堂内雏鸡均出自我手。”南溪如实回答着林刺史的问话。
斐信听闻抬眼看向这跪在堂中的瘦弱药童,看不出一个药童还有这等本事。
“那日白凤乌骨鸡已进入产卵期,由为重要,我便未回王府宿于鸡鸣堂。前期有过黄皮子祸害鸡舍之事,多有担心,便半夜去鸡舍查看。”南溪镇定自若的继续答道。
“可有人证?”林蔺石不愧是刺史,这问审也是紧抓重点。
“王府守备巡视时有看见。”南溪还清楚记得昨晚的事。
“传王府守备。”林蔺石先要找到人证。
王府守备上前证实了南溪并无虚言。
“你进入鸡舍时可有发现何异常之处?”林蔺石越审越觉得蹊跷,这南溪明明是鸡鸣堂内的人,哪有自己害自己的道理,睦王爷刚说的还真是在理。
“在下并未发现异常。”南溪略作停顿,抓起掉落在身旁奄奄一息的白凤乌骨鸡继续道。
“只是方才进入鸡舍查看,才回想起来似乎有可疑之处。平日里半夜去查看,鸡舍内很是安静。可我昨日进去后发现鸡舍内有些躁动,想着因是要临近产卵便有异于平日,并未在意。现下想来,怕是那时贼人已在鸡舍内。”南溪将自己的怀疑全数说出。
倒是坐在堂上的李淮景听后也是一愣,这小药童进入鸡舍时若贼人已在内,亏得王府守备在周围,否则这后果。。。。。。恐怕就不只是这些白凤乌骨鸡了。
李淮景抬眸看向南溪,目光中得冷冽让人不寒而栗。
林蔺石见南溪道出事情原委,介于敲鼓告状之人已不见踪影,民不告官不究,也就不打算再深究下去。
“既然堂下药童南溪已然陈述清楚事实,现下敲鼓告状之人不见踪影,人证物证证言均不足。这鸡鸣堂乃朝廷赈灾之善举,早日运转起来对赈济灾民安置是迫在眉睫之事。既是王府药童,那自然是睦王爷取保,待寻到那敲鼓告状之人再接着审。”林蔺石晏然自若地说道,睦王爷那可是得罪不起,说完这句话,他顿时觉得这天好像也没那么闷热了。
众人纷纷议论道,这就审完了,审问了半天祸害鸡舍的人也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