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奇怪就连第一次见睦王爷那狠戾的模样也没让南溪如此后脊背发凉,这人来者不善。
“还请大人将在场围观的众人一并拦住,凶犯必在其中。”南溪话音刚落,围观的人群一阵骚乱,好在睦王府的守备也在此,瞬间就控制住了场面。
“好,那就让我们看看今日你要如何自证清白。”斐信说罢甩袖转身回到座位上,不屑一顾地看着堂下。一个文弱药童能翻起什么大浪,给你生门你不走。。。。。。。
林蔺石见斐信先发了话便跟道:“既然你能证明自己的清白,那今日便可结案,岂不是皆大欢喜之事。但如若戏耍本官,可是要罪加一等,你要想清楚。”
南溪毅然决然地点点头。睦王爷虽能救她脱离牢狱,可这凶犯的污名不能带在身上。她是清白的,为何要背负莫须有地罪名名。
府兵将众人围住,南溪把将死的白凤乌骨鸡置于中间的空地道:“我刚去鸡舍查看时,鸡舍内的白凤乌骨鸡皆是中毒而亡,所用剧毒乃吻钩。这药奇毒无比,想要毒死这些鸡舍内的白凤乌骨鸡,怕是下毒之人也会因触毒过多手指颜色会乌黑发紫。所在众人一一查验,便知谁是凶犯。”
李淮景听到南溪的话也是微微一怔,随后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如此声东击西的法子都能想得到,这小药童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林蔺石一听果然是妙招,这一并解决掉不留后患,自己也能高枕无忧了。随即下令府兵挨个搜查,一个也不放过。
睦王爷和监察御史都在场,府衙兵们也不敢怠慢,查的尤为仔细。
府衙兵挨个查验,把每个人的手都翻来覆去查看很多遍。
正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个人,把周围的众人和府衙兵都撞出好远,拔腿就往外跑。
府衙兵们一拥而上,迅速将其拿下,原来是个假扮残疾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被押到堂上,依然不甘心得恶狠狠地盯着南溪。
南溪看着他笑意不达眼底道:“果然还是自投罗网,根本就没有什么手指乌黑发紫,这吻钩只有吞入肚中才会中毒而亡。做贼心虚之人岂能泰然处之。”
那人一听更是气愤不已,全然不顾身后的府衙兵,奋力挣扎着扑向南溪,眼里尽是狠戾决绝。
府兵根本不给他逃脱的机会,几人上去就将他扑倒在地绑了起来。
林蔺石当即提审,原来这男子既是鸡舍投毒之人,也是州府敲鼓告状之人。起因是认为这鸡鸣堂运转起来会抢了自家的生意,故怀恨在心,出此下策。
这下水落石出,南溪彻底恢复了自由身。
南溪跪谢林刺史后便转身离开,她总觉得暗处有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如芒在背。她不知的是,是有两双眼睛都在盯着她,只是其中蕴含的深意各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