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容也很担心,她眉目紧蹙,“李大妈,我夫君说张婶没事,现在她的案件已移交给我夫君的大哥,京都府丞亲自审理了,他再三保证她没事。只是距离张婶完全洗清罪名,安然出狱还需要几天时日,不过你放心,我会再催催我夫君的。”
李大妈这才算安心了些,“这样我就放心了,容姐儿,你有这么好的夫家帮衬着,要不是出现那档子事,沈大爷也能跟着你进侯府享福了。”
听到这,沈念容就觉万分对不起父亲,让他住在这小破屋子里。
不过,现在她和江以墨已有了实质性的进展,等她们过上正常小夫妻的日子,再有了孩子,她手头应该就会宽裕些,可以给沈远洲换个大宅子了。
她神思着颔首,“是啊,都怪我没用....就算嫁给了世子,父亲却只能住在这贫民窟里受罪,但他不会一直这样的.....”
李大妈也是不了解这高门大户到底怎么想的,但看沈念容面容憔悴,身材纤细,嫁进去也不像是在享福的模样,她也不忍心再说她了。
....
回到侯府,沈念容用过午膳,正坐在梨花树下研究医书,就听梦珠说世子早饭过后就迫不及待出了门,说是心情郁结,要去江边散心。
年夫人担心儿子真的因这件事抑郁了,就偷偷背着侯爷放他出门了。
沈念容不知年夫人是有意放他出去,还是真信了他所谓的出去散心,反正她知道,江以墨一定是又去萧家了。
“喝药吧,少夫人。”
艳宝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膳走过来,就见她盯着某处出神,便出声提醒道。
沈念容回神,看向药碗,下意识蹙起了眉,摆摆手,“我不喝药了,撤下去吧。”
她平日里最怕喝苦药,而且她昨夜和今早运动奔波了一大圈,汗都出了好些,身子已经好了。
听她不喝,梦珠忍不住冷下脸,盯着她,“少夫人,这药可金贵着呢,你还是别折腾我们,赶快喝了吧,把身子养好了,才好给世子开枝散叶。”
闻音,沈念容下意识伸手去接,可脑海一闪而过江以墨的话。
【你是她们的主子,管教她们是责任也是义务,在其位,就要谋其职。】
她顿时生了几分计较,果断收回手,语气不耐道,“你要是觉得金贵,那这碗药就赏你了。”
说罢,她提起裙摆,拿起书,转身进了里屋。
梦珠一脸莫名其妙的对着艳宝吐槽,“这少夫人今儿是怎么了?也开始摆起主子的谱了?”
艳宝面色低调,小声道,“梦珠姐姐,少夫人她性子是柔顺了些,但她好歹也是个主子,况且她素日里待我们极好,她是善良大度才能对下人做到这个地步,我看你不要老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我们做下人的得时刻认清自己的身份呀。”
梦珠不以为然撇撇嘴,“你看她那副样,哪里像主子?你可瞧见世子有正眼瞧过她吗?不过是个讨人嫌的怨妇罢了。”
吐槽着,她顺手泼掉了那碗药,召唤艳宝,“别圣母心了,我们去找绿荫他们打马吊吧。”
说着自顾自走了,艳宝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才离开了。
接下来,一晃将近一月过去,江以墨只在深夜时回家,白天依旧忙得脚不沾地。
沈念容期间再未见过他一次。
她连日来不由心绪愁锁,唯一值得高兴的事,是张婶被关了几天就被无罪释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