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女子名叫孟酒,是在南花巷做买卖营生的,我昨日并不知大人身份,并非是有意冒犯您的,还请大人宽恕小女子。”
听到冒犯,江以墨面色骤冷下去,“孟氏,本官且问你,昨日你明知那阁楼里正在发生命案,却故意出声分散本官的注意力,为的就是替那凶手打掩护吧?你还不将凶手始末从实招来?”
孟酒一张绝色脸,瞬间苦哈哈写满冤枉,“大人,那间阁楼本就是南花巷的禁区,是一间名副其实的鬼屋,我昨儿是真怕你被里面的毒猫给掏了心,才好心提醒你的。”
“鬼屋?”江以墨凝眉。
“是的,我们南花巷本来生意昌隆,是湖州市区最大的娼妓场所,可就在两年前,那间阁楼里死了一个男人后,就不间断的发生命案,还是年轻男子统一被黑猫掏心毒死的,官差也过来查探了好几次,可都一无所获,命案还是接二连三的发生,自此那间阁楼就被大家称为‘鬼屋’,我们南花巷的生意因此也大受影响,好多姐妹都被逼娼从良了....”
“那你们管事的呢?”
按理说一间市级的豪华青楼,发生此等恐怖之事,青楼老鸨不可能坐视不理,眼睁睁等着青楼倒闭。
“妈妈她被鬼屋的事吓得三魂去了六魄,早已经卷银子跑路了,只留下我们这些无处可去的可怜女子,还苦苦守在那里。”
她说着纤细如弱柳的身子轻微颤动起来,低低的啜泣声随即响起,眼泪成串成串的往下掉,看着好不可怜。
“呵~”
李煜却不同情心泛滥,只冷笑出声,“你们这些妓子为了银子,当真是连命都不顾了?青楼嬷嬷都跑路了,你们还不离开那鬼地方,还想着靠身体赚钱,是等着也被掏空心脏惨死吗?”
孟酒闻言,本就哭得梨花带雨的巴掌脸,更是染上了急急的难过,捏着帕子柔声辩解道。
“大人明鉴,我们剩下的姐妹不是长得丑就是身子患了那脏病的,就算逃到其他地方也没有人会好心收留的……待在南花巷起码还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我们真的是很可怜的,求你们垂怜,千万不要封了那南花巷,否则我们就该真的没有活路了。”
听到有病,叶七的怒意也有些压制不住,直接对孟酒诘问道,“我看你长得也不丑啊,想来是身子有那病了?那你为何昨日还对我们大人图谋不轨,你是不是也想玷污我们大人,再加以谋害,好趁机谋财?!”
江以墨很不喜欢,叶七总把话题移到他身上,尤其还用图谋不轨这等词语,明明他和那女子没半分干系。
他这样添油加醋,反倒容易叫人生出误会。
他俊眉皱得深沉,扫了眼叶七,冷声道。
“叶七,退下,本官没让你开口前,再不许言半个字!”
叶七一脸懵然。
明明自己是为江以墨打抱不平,可好像还是惹他不高兴了,他悻悻垂下眸,退到角落不再言语。
江以墨清俊白皙的脸隐隐泛冷,已不剩多少耐心看向孟酒,“昨日阁楼里的死者是被施了粉黛的女子所杀,死前还服用了过量春药,地点又是发生在南花巷,这蛛丝马迹最终指向的都是你们青楼女子,本官觉得这鬼屋怕是你们在自导自演吧?”
对上江以墨犀利洞察的视线,孟酒瞳底闪过一抹刻意为之的恐慌,随即垂首辩解,“大人,鬼屋之事全湖州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们余下的姐妹也都是受害者,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们这些可怜的女人病的病、弱的弱、丑的丑,断然是没有任何杀人能力的。”
听到这,沈念容忍不住蹙眉插话,“孟姑娘,你是没有听清楚大人的话吗?死者生前被灌了大量春药,最是意乱情迷之时,这时候哪怕是一个孩童都可以轻而易举杀死他,更何况是能做他解药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