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容看向他催促,“那你快去吧,我也要回宫了。”
江以墨想着要跟她分开,内心万分不舍,尤其她一回宫,他想见她就得夜半私闯皇宫了。
“要不进去坐坐?或者你在马车里等我会儿,等我进去说几句话,就送你回宫?”
上次葬礼沈念容虽和他家人打过一次照面,但现在这种无事发生的情形下,她委实不想进入侯府大门,再见到那些熟悉却让她无比痛心的面庞。
她摇头,“我不去,你快些去吧,顺公公送我回宫就行。”
目送他依依不舍离开的身影后,沈念容就回了宫。
一回宫,张婶就将她悄悄拽进了房间,“容姐儿,我今儿四处打听了宫内没有被处罚的宫女和太监。”
如果黑猫掏心案背后的始作俑者真是太后,那她要是还在暗中杀人,肯定是不会传出任何风声的。
沈念容微微颔首,“张婶,昨儿我告诉你的事,还有你今儿四处打听消息的事,万不可告诉任何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太后既然敢干出那些事,那她在宫内必然耳目众多,她现在想偷偷打听,也是断然不能的,一不小心就恐会打草惊蛇了。
张婶不知其意,但还是点头,“放心,我会守口如瓶的。”
.....
此刻,太后在她的佛堂里,刚喝完一盅巫师阿其梛为其调好的养颜补神汤。
她凝视着饮罢汤羹后愈发年轻的自己,不禁缓缓抿起了嘴唇,“阿其梛,还是你有能耐啊,如今没了心脏,竟还能想出法子为哀家滋养肌肤、增添年岁、延长寿命,有你相伴,实乃哀家之幸啊......”
阿其梛恭敬塌腰,颔首间嘴角咧出一抹弧度,“能为太后效劳,是阿其梛的荣幸。”
太后笑盈盈点点头,这才看向给自己擦嘴的宫女银翠,“你说昨儿永安擅闯了佛堂,今儿还派人四处打探有关佛堂的消息?”
银翠点头,满脸不安,“奴婢瞧着永安公主定是闻到了血腥味,才会那般疑心,太后娘娘她会不会顺藤摸瓜查到什么啊?”
太后微微眯起双眸,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和不甘,“这个丫头从前是个仵作,那她的警惕之心必然会比寻常人要强很多,可就算如此,他也休想逃过我的手掌心!想当初,就是她跟那个该死的江以墨多管闲事,才害得我的侄儿丢了性命,就因为他们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举动,让我无法集齐最后一颗心,从而导致我难以登上梦寐以求的仙途!此等深仇大恨,叫我如何能够咽下这口气?不将他们碎尸万段、挫骨扬灰,难解我心头之恨呐!”
阿其梛听此微微低垂的眉眼当即闪过一抹心虚。
银翠倒是波澜不惊,目光只闪过一抹阴毒望着太后,“您的意思是要将公主.....”
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太后缓缓摇头,“她是皇帝的亲骨血,现在更是皇帝的心尖宠,杀了她自然不可,只要让她变得痴傻,再也开不了口,一切就迎刃而解了,至于那个江世子,他们顺阳侯府屡次与哀家作对,哀家也绝不会放过他的!”
银翠会意,“奴婢明白,奴婢会瞅时机先解决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