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呛水,沈念容忍不住蹙眉,“你怎么了?”
江以墨摇头,随意道,“这茶有些凉了。”
现在是冬日,殿内一夜都烧着暖炉。
“那我拿去炉上热热。”沈念容拿着茶盏试图起身。
江以墨拉住她,“不必麻烦,我待会就得走。”
沈念容想想天也快亮了,她便放下茶盏,坐下道,“那你快告诉我巫师的行踪,你夜探佛堂到底发现什么了?”
江以墨顿了顿才道,“那巫师非正经人士,我方才瞧见他在佛堂内公然宣淫,看情形也不是第一次了。”
一个巫师他怎么敢?
沈念容思索几秒道,“想来太后定是有求于这个巫师,所以就算知道巫师的荒唐举动,她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了。”
江以墨赞同,“你所言不假,那巫师居然敢那般明目张胆,定是依仗着太后的。”
“那你想到法子揭露他们了吗?”
江以墨摇头,“光凭两份信件,是定不了太后罪的,除非我们能找到实质性的与太后有关联的证据。”
他言罢,想到了什么,又看着沈念容道,“我看短期内应是没办法撕破太后假面了,此事还需得从长计议。”
沈念容颔首,“太后隐藏了这么多年,想找到证据当然不容易,我在宫内也会多留意留意的,你在宫外不若去探探孙家,看能不能从他们那里找到什么。”
江以墨已经派人去监视孙家了,不过因为孙耀琦,孙翎的离世,孙家现在乖得和猫咪一样,根本不敢露出一点踪迹。
他点头,“宫外孙家我会再查的,你在宫内一切要小心,查太后这怕是个持久战了。”
“嗯,我会的,那你快走吧。”
沈念容瞥了眼窗外头的天际,时辰确实已经不早了。
江以墨万分不想走的,他看着她,“明日上完早朝,我跟皇上再说说我们成亲之事,不论如何,我定会尽快求他赐婚的。”
沈念容今日已跟皇上和蓉贵妃表明了立场,他们应该再不会为难江以墨了。
她浅然颔首,“好,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江以墨点点头,目光缱绻的看她一会儿,又低头在她脸颊轻啄了一口,才翻窗离开了。
沈念容这时熄了烛火,上榻入寝。
翌日清早,用过早膳,她就准备借游园的名义,再去慈宁宫周围看看。
她看向张婶,“张婶,你在寝殿歇息,我带素心出去转转吧。”
素心比较熟悉宫内的一切。
张婶点头,“行,我闲着没事正好给你绣几双鞋垫,纳几双新鞋。”
沈念容摇头,“不用了,针线活做久了伤眼,更何况我们现在在宫内吃穿不愁,这些杂活你就不要再做了。”
张婶知道她关心自己,但她总是想着有生之年能为沈念容多做些什么,这样等她死了,才有脸去见九泉之下的沈老爷。
她看着她,微微笑道,“张婶有分寸的,你别担心了,快随素心出去转吧。”
“好。”
目送沈念容离开后,张婶就拿出了针线,低头专注的给她绣东西。
沈念容带着素心刚欲踏出殿门,一只黑色的夜猫忽然朝她们飞窜过来。
素心连忙护在沈念容身前,拿起一旁的扫把去驱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