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作梦中梦,见身外身
迷雾中,妖兵阵型分开,阵后骑马走出二人,正是阿蛮和小莯。
阿蛮喝到:“是你们杀了广智和广勇,对吧?”
小莯眼神关切,似乎想说些什么,又止住了。
“大将军不会是想即刻开战,趁乱砍死妖王,您再自立吧!”姜望舒哈哈笑道,脚步却是没停:“要知凭我二人,乱军中自保是绰绰有余的,所以大将军您此时出击,目的只能是一个。对吧,魔阳?”
妖王低头思索一阵,高声喝到:“妖兵听令,不得上前!今日我们占尽优势,也已全歼梁衍侧翼一千骑兵,战果丰硕。我令大将军阿蛮即刻带所有人回营庆祝,待我回来论功行赏!”
阿蛮闻言紧咬牙关,脸色胀如猪肝,半晌才憋出个“你!”字,小莯却似轻松了下来,转头对阿蛮道:“大将军,我们回去吧。”阿蛮缓了半晌,才下令道:“收兵!”
这边梁衍大队缓慢撤军,仍作方圆阵,阵法丝毫不乱。任参拍马赶到符苓和姜望舒身边:“任兄,姜兄,此战可亏了你们。回营后若要什么封赏,我来替你们开口!”
姜望舒道:“封赏什么的非我所愿,不过我与此人倒有些私仇要算。”
妖王闻言一惊:“你我?私仇?”
姜望舒渗然笑道:“想不到吧。还记得十五年前雁矶关一战吗,你杀了我父亲。”
符苓也惊了:“姜兄,十五年了,不会认错吧?”
“不会,劫后余生的家父战友来探望时,是这么说的。黄金甲,紫金冠,方天画戟,装束这么浮夸的狼妖我就没见过第二个!”姜望舒狠厉地说着,眼神忽然柔和了一些:“那日我同你去见九幽宫主,原本就是要打听此妖下落,奈何那宫主有点欺人太甚,我就没问下去了。”
符苓闻言,心下五味杂陈,想说些什么,却又无从说起。
魔阳也回想起十五年前,那时还在另一位妖王手下做将领,确实夜袭了雁矶关,杀了很多人。后不甘居于人下,来到狼居岭建立了自己的势力。而现下的惨状,也是百感交集:“既是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姜望舒闻言怒气上冲,任参赶忙拦道:“姜兄息怒,待带回去见过了梁衍,再做打算,可好?”
却说此时突然天雷轰轰,一道闪电猛地落下,打在姜望舒身前,地面竟凭空出现一个大坑。姜望舒见状急忙推开符苓:“离我远一些,这恐怕是要渡天雷劫了!”说罢坐定调息,双手捻诀,祭出龙泉剑护法,便一动不动了。果然,电闪雷鸣滚滚降落下来,不断打在姜望舒周围,霎是凶险。
符苓没有经历过渡劫,此时也是紧张万分,想了半晌,拿符纸在姜望舒周围贴了一圈,又学着以前在青瓦寨的时候姜望舒的样子设了结界,再祭出阴阳环:“护卫!”便也静心打坐,进入冥想状态。
此时妖王趁任参一个不留神撕下了额前的禁字诀,狞笑着向二人逼近过来:“看样子老天不助你们啊!”
谁知还没走近圈子,龙泉剑的剑气和阴阳环便向他招呼过来,妖王回身疾退,咬牙道:“算你们狠,别让我再碰上你们!”说罢返身向北望坡上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