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甲人凝目:“你会信守承诺吗?”
江临子说:“我们是朋友,朋友间的秘密,我一定会保守。”
皮甲人长时看江临子,江临子一脸真诚,皮甲人开口说:“我可以发电。”
江临子倒抽口气:“发电?”
皮甲人点头。
江临子后仰身,看皮甲人:“你是说,你的身体可以发出电流?”
皮甲人点头。
江临子惊呆,二手高抬:“为什么?”
皮甲人摇头:“我也不知道。”
江临子二手在空中比划:“你经历过什么,比如闪电击中,所以才···”
皮甲人合眼:“不知道。”
江临子摸脖。
含雪离开瑞文系,走进,看江临子手中的空盘,看皮甲人的后背,看江临子:“你挺会照顾人的吗。”
江临子慌站起,背过餐盘:“你别想威胁我。”
含雪挑眉,笑问:“我威胁你什么?”
江临子喃喃:“没有经过瑞伯伯的同意,给皮甲人治伤,还给他吃的。”
含雪朗笑:“如果追究起来,就说是我和你一起做的,还是我的主意。”
江临子大眼:“真的?”
含雪点头:“嗯。”
江临子微笑:“好好。”
含雪指他,指皮甲人:“你们刚才有交流?”
江临子收笑,走去:“没有。”
含雪看江临子的背影,看双眼紧闭的皮甲人,摇头离开,回舱室休息。
皮甲人睁眼,露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
镜头来到飞行器的驾驶台前,许卫正坐在这里,他并未睡觉,双目炯炯,将外面皮甲人和江临子的对话听的清楚。
清晨阳光照进,不一样的感觉,只因少了电磁罩,含雪侧身眯眼躺着,想让这真正的阳光多照照自己,追踪纸片人,猛地翻身坐起,不知结果怎么样了,呼,二手搓把脸,上下刨把秀发,二手擩床,呲溜滑下,洗漱完毕,走出舱室。
皮甲人静坐在电磁椅上,束在身上的合金坚丝没有再深入甲层的痕迹。
许卫背坐在飞行器的操纵台前,手中杂耍一把匕首,抛起又接住,视线盯在操纵台的屏幕上。
瑞文系坐在用餐的地方,伊木给他端来了早餐。
江临子从自个的舱室走出,似没睡醒,抬臂伸腰打了个瞌睡。
皮甲人睁开眼,与江临子对视上。
江临子怔怔,慌闪开,抬脚朝餐桌走去。
含雪看皮甲人,皮甲人合上了眼,看江临子仓促背影,皱眉,这二位有些反常。
含雪来到餐桌前,坐下,看江临子蒙头的吃相样,再瞥眼远处的皮甲人,起身端起了自己的餐食…
伊木肃问:“你要干什么?”
含雪把餐盘向皮甲人方向伸伸:“给他。”
伊木牙关努努:“皮甲人的伤也是你治的?”
含雪顿顿,低眼看恨不得把头埋进食物中的江临子,抬眼看伊木,点头:“是,是我。”
伊木沉气:“谁让你这么做的?”
含雪耸肩:“我自己。案子还没有破,总不能让嫌疑犯先死在我们手里吧。”
伊木拍桌:“我不知道吗!”
含雪侧头,避开视线。
瑞文系边食,淡说:“去吧。”
伊木楞楞,脑袋点晃:“哦。”
含雪笑笑,抬脚欲去。
伊木笑问:“你把你的给了皮甲人,你吃什么?”
含雪落脚,伸手狠掐江临子的后脖梗:“他分我一半。”
江临子心虚,狼吞虎咽,面前餐盘中的食物所剩无几:“好好。”
伊木冷笑:“你的都已经快被你吃光了。”
江临子停勺,抿唇,干笑:“还有一些。”
许卫背身坐在那里:“把我的那份给皮甲人。”
含雪看向许卫,笑说:“我替皮甲人谢谢你,剩下的一份早餐,咱俩分半,也不能让你挨饿,不是吗。”
含雪走去。
江临子嘴皮启,呼…
伊木晃指许卫身背的手,落下。
含雪勺挖食物,小声说:“这个可以放心的吃。”
皮甲人睁眼,食前,冲含雪说:“谢谢。”
….
瑞文系手环投射到操纵台屏幕中的追踪红点停止移动。
瑞文系,含雪,伊木,江临子匆匆来到飞行器腹部伸出的平台上,地面上还未见纸皮人,却先望见大地上一怪景:
三角形沟壑将内含的三角形大地,与外地隔绝。
三角形沟壑宽有二十余米,视线垂深下去,不见底,被黑蒙蒙的某物所笼罩,似雾,似气,又不是雾,不是气,更像是光线不能抵达那里,被吸收了,像是黑夜。
内含的三角形大地,平坦地貌,沙尘翻盖,上有巨石,有山丘,点缀坐落。
三角形沟壑像个黑色三角形,里面独在的三角形大地与外界隔绝,唯有跃过沟壑才可。
含雪皱眉,这难道就是皮甲人和纸片人的家?二十余米的沟壑如何跃过?
含雪大眼,沟壑上空忽然飘出一个大气球,含雪眨眼,定睛望,那不是气球,是数十个纸片人组构成的…大气球。
纸片人如纸薄,胶韧身,他们臂缠臂,腿缠腿,外挺身皮,组成大气球,后面的纸片人小嘴噘着呼呼同吹气,推动大气球向内含的三角形大地飞去。
含雪翘眼,恨不得拍手称赞。
瑞文系手环上射出的绿色光屏中的追踪红点在移动,光盘软件就在大气球中的某个纸片人的身上,也或许在大气球的内肚中。
瑞文系抱机枪,欲扫射。
含雪拦住:“瑞伯伯,纸片人如果被击落,软件也就一同掉进深不见底的深渊中了。”
瑞文系看含雪拦在机枪上的手,看含雪,那种软绵绵中带有震慑的眼神,看得含雪心里发毛。
含雪的手先松开机枪,再笑说:“等纸片人落地了,我们再追击,他们逃不掉的。”
瑞文系收枪。
江临子替含雪捏把汗的手,松下。
伊木瞪看含雪。
含雪头别过,无事的样,望纸片人组成的大气球,从沟壑上空飞向三角形内陆。
含雪忽然眼恍,视线中的三角形大地的上空出现了一座房。
含雪眨巴眼,再望,那座房不见了,消失在视线中。
含雪歪头,出现了幻觉?海市蜃楼?
含雪俯望三角形大地,处在飞行器腹部的平台上,一览无余,视线细细扫过,未见有房屋。
含雪诧异,怪了,怪了。
含雪摇头,也许是幻觉吧。
可是方才出现在空中的那座房非常真切,不像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