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思引未回他的话,眼睛看在远处,忽然大喊:“跑,快跑,现在。”
含雪看去,远处的红光正在极速往来收缩,后方是一片漆黑,这个红光空间眼见就要消失,被抽空那般。
含雪速跑向红光通道:“许卫快走。”
许卫看红光空间收缩,愣住。
宫思引大声:“还不走?”
许卫点头:“哦···”
含雪和许卫一前一后跑在幽长的红光通道中,他们跑过一扇又一扇敞开的红门,不多时,身后传来,砰砰,急促不间断的猛烈关门声。
二人跑在红光通道中,身后的红门在正一扇接一扇的关闭。
含雪感知不妙,撒了丫子跑。
许卫也有同感,拼命跑,却是有伤在身,跑的比他往日的速度慢太多,方才跑过的一扇红门,砰就传来关门声,身后的红门关闭,就挨到下一扇红门关闭了。
许卫眼见面前的红门要关上,逃命心切,双脚起跳,飞身跃去,望能穿过,他是前身过了门框,后身没过,红门关来,将他夹在了门框上。红门自带力,强行在关闭,门边挤压他的身体。
“救我。”
含雪回身看见,速跑来,将两把电磁枪隐进身体两侧的衣中,腾出二手,奋力推门,奈何不见移去,含雪甚是怀疑,是我的力气不够大,还是这红门有神力。
红门挤断许卫的肋骨,压实他的内脏。
含雪咬牙在推。许卫呲牙在流血。
通道中还未关闭的红门吱呀吱呀在摆动,似在给许卫身上的这扇红门在助力,又似是因许卫身上的这扇红门未关闭,被卡住。
房外,红门在自开自合,连闪不止。
含雪使了吃奶的劲推门,口水都见溢出。
许卫是眼充血,口泛血:“走,快走。”
声音弱到含雪听不见,只能用手推含雪的脚:“走。”
含雪低头看去,惨不忍睹。
许卫已没了声响。
含雪怒捶一把红门,转身跑去,二腿连连,趁许卫身上的红门还未关闭,跑过了前方的一扇红门。
红门将许卫的身体拦腰挤断,关上。
他死在红门中,受极刑,是报应,是罪有应得,是不存敬畏心的因果。
含雪疾跑在红光通道中,身后的红门连连关,前方的红门还未关,依旧开在那里。通道的出口近在眼前,守在那里的狼人越见清晰,张牙舞爪,兴奋的劲,快出来啊,出来就吃了你,与其搏命一战?迟疑中,屁股后的红门砰的关上,呼,握拳挥臂,速跑过面前将要关上的红门,隐出两把电磁枪,奋跑向最后一扇红门。
含雪可不想成为第二个许卫,她二腿连闪,身体前倾,跳身到关在半面的红门上,欲借助它的力,把自己拍出。
含雪背身落上,红门把她拍出了通道,拍向了狼人群。
含雪飞在空中,两把电磁枪对向一张张大嘴张开,一双双利爪伸来的狼人群,呼,这么多,两把电磁枪怎么可能对付的了,这次死定了。
含雪心焦,两把电磁枪连开射,电磁光飞去,她也同落下,两把电磁枪隐进身体两侧的衣中,用匕首与其一战,身体落地,翻滚而去,抽出靴侧的两把匕首,握在手中,顺势站起,连挥手中的两把匕首,大喊:“来啊。”
含雪顿住,狼人呢?客厅呢?那座房呢?全从眼前消失,不见了。
含雪站在一条柏油公路上,四周漆黑,唯有这条柏油公路微微有光亮,连那茫茫平坦雪地也不在了。
含雪喉动:“我这是在哪里?”
皱眉:“最后的那扇红门把我送到了这里?”
大眼:“另一个空间!”
公路的一头在往来收缩消失。
含雪踮脚望去,下方是漆黑一片的万丈深渊。
“这是要逼我去什么地方啊?”
含雪转身朝公路的另一头跑去。
宫思引站在狼人撞墙逃跑而去的房洞前,白衣老者走来,二人仰头,隔空望含雪。
白衣老者:“是她救你出来。”
宫思引一身红衣,苍白的脸上逐渐恢复血色,原有了二十五六岁的容颜:“是。”
白衣老者:“可她陷入了不好的境地。”
宫思引:“希望她能够一路过关斩将。”
白衣老者:“我们怎么办?”
宫思引:“狼人?”
白衣老者:“现在还不足为虑。”
宫思引:“你是说···”
白衣老者:“壹和狼王,他们迟早会来到这里。”
宫思引:“迎战就好了。”
白衣老者:“可是···”
宫思引:“没有可是。”
含雪慢跑在悬之空中的柏油路上,有与地球,若即若离,渐行渐远之感。
前方柏油路上的隐形大门,在一扇接一扇的打开。
含雪走去。
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