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兰苦笑道:“以后我走我的阳光道,你过你的独木桥,以后就再也不要提我们了。”说完,青兰便转身离去,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有来找过他。不久后,他看几十人的迎亲队伍将青兰给带走了。想到这里,他闭了闭双眸。门口吹来了一股温暖的风,混合着柴房内原本凉快的空气,像是母亲的手,安抚着这个大男孩苦涩的心情,让人放下苦楚,放下负担。
“哥,哥,快醒醒。”令宝有些气急败坏地使劲推了几下仍在酣睡中的令元。
令元睁开眼,便看到面前紧锁双眉的两张面孔。突然一个激灵,他蹦起了身,急忙问道:“什么时辰了?”
“你还知道问是什么时辰?”字康没好气地回道。
“哥,你怎么回事?我不是和你说过申时前要叫醒我们的嘛。现在都申时过了大半了。”令宝道。
“我。”令元无话辩解,只是双手握拳,使劲锤着自己的脑袋。
“现在自责也没用,我们赶紧收拾好上路吧。”字康虽然面色不悦,可是依旧用平淡地声音说道。
张舒然这时候也醒来了,头倒是不似先前一般疼痛,可是手脚无力,她单手费劲儿地撑起自己上身。
字康看向张舒然问道:“你可以自己站起来吗?”
张舒然声音略带沙哑地道:“怕是,怕是,有些困难。”
令元正欲上前扶起半躺在地的人,却见字康先他一步走到张舒然面前,蹲下,把对方的一只手臂搭自己肩上,站起了身子。张舒然虽然意志上不想,可是身子总是不自觉地朝少年身上靠去。她心里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姑奶奶我今天是身体不适才不得不依靠你的,我可从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大不了,等我以后混出头了,再以其他的方式回报你。”
四个人向主人家道谢后便回到了牛车上。张舒然坐在字康身旁,却不想多言地别开了脸,而字康也没有说话,只是盘膝安静地坐在木板上。令元坐在对面,仍旧未自己先前无意睡着,耽误了大家行程而自责。驾座上的令宝此刻也没有心情和后面的几人说笑,只是不住地挥打着手中的鞭子,希望牛车走的快些。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