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回到了大鸿胪。
此时,迟非晚在金銮殿上谈和亲之事,已经传开了。所以,大鸿胪的各个官员看向林澈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这或许就是迟非晚的用意之一,让所有人都认为林澈其实早已经归顺燕云国了。
甚至,二皇子的死也和林澈有关系。
林澈心中暗暗警惕,要是穿越过来,真的当这些人都是傻子,那自己离死已经不远了。
果然,靠自己才是正道。
迟非晚找了个借口,单独留下了林澈。
“夫君,我还没有到大乾,就听到了很多关于你的消息。大才子,千古第一诗词,真是让我们燕云国众学子汗颜。更想不到,你有那般魄力,和大儒辩论,大乾的水患在短短几天时间里就筹够了赈灾款。”
“过去十年,你在质子府可是不声不响的,伪装得可真好啊。你给了我那么大的惊喜,嘻嘻,今天我也给你一个惊喜。这个惊喜怎么样?喜欢吗?”
林澈瞥了这个长得跟妖孽一样的女子一眼,此刻是迟非晚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根本不伪装了。
“确实够惊喜。我们两个什么时候,花前月下了?这故事还真的感人。你就不怕,我启禀陛下,我和你根本不熟悉?拒绝了这和亲吗?”
迟非晚坐到了林澈的对面,给林澈倒了一杯茶:
“那你怕不怕,我对外散布消息。说,其实是你害死了二皇子。原本该死的是你?你觉得,他们听到了这个消息,会相信你吗?”
“陷我于不义,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迟非晚自己也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好处多了,相对于敌人,人们往往更加恨叛徒。而你,就是背叛二皇子,出卖二皇子的那个叛徒!”
好歹毒的女人。
两国博弈,根本没有把我当人看待是吧?
“云梦公主。你要真的想这么做,早就做了。你跟我说这些,是想找我合作?”
“哈哈哈,聪明。来的时候,他们还说你为人愚蠢,胆小懦弱,现在看来那群废物观察了你十年,连你身上一根毛都没有看清楚。回去我就将他们全部都杀掉。”
“那也得你有命回去才行。”
林澈也缓缓开口,目光直直地看向迟非晚:“如果不是我,你们在昨晚上就已经死了。很多人,都想要你们的命。”
迟非晚轻皱眉头,露出了狐疑之色。
“难道你不信?原本他们安排好了琴师。在用膳的时候为你们表演。这琴师可不一般,一曲听罢,能让你们全部陷入昏睡。要不是我暗中使了手段,让镇国公到场,你的棺材盖都已经钉起来了!”
迟非晚也一下子明白过来。原本被告知,是没有镇国公作陪的,但临近用膳了才被告知镇国公要来。
当时她还以为,镇国公是镇压燕云十六州的主力,声名赫赫,故意到场来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看来并不是这个用意。
迟非晚压低了声音:“你为什么要帮我们?你没理由帮我们!”
“是,我最不可能帮你们。我应该是最恨你们。但我也没有选择,你们要是出事了,我这个副司能有好下场吗?我办事不力,必定是死路一条。”
林澈也凑近了一些:“我没得选。我十年都熬过来了,我只是想活着。我有什么错?”
“只要你们顺顺利利,平平安安的离开大乾。你们后面的死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当然,我还为了钱!你想要我配合你,那你就必须要给我一个满意的价码。我会尽一切手段,保你们不死!”
迟非晚闻言愣了好一会,才冷笑两声:
“为了钱?你要真的为了钱,十年质子,你早就叛变了。”
“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只想做个有钱人!”
林澈说着,霍然站起来,又沉声道:
“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明天围猎,你们必死!!”
林澈再也没有多话,开门直接出了房间。
到了晚上用膳,林澈也没有看见迟非晚,听使团其他人说,云梦公主是水土不服需要在房间里睡一会。
林澈也没有多问,他已经是尽力在三方势力之间游走了。
剩下的就看迟非晚了。
一直到了晚上,凌晨三时一刻。
睡在大鸿胪的林澈,才听到了有敲门声音。
林澈十分警惕,小心翼翼地观察一会,才隐约看见外面站着的是迟非晚。
略一思索,他开门将迟非晚让了进来。
迟非晚也没有半句废话,开门见山:
“多少钱?开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