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并没有可怜或者羞辱对方的意思,只是希望那个大叔早一点结束今天的‘工作’罢了。
拿了房卡往楼上走,银铃响了。
孟何君的声音传来:“温清洲,你今天也在忙吗?”
听她这么说,温清洲想起上次银铃响时,正陪慕云深相亲,没得空说上话。
“没有,最近有什么事吗?”
也不怪他这么问,每一次和孟何君联系,她那边的情况都很紧急,是温清洲这个时代完全感受不到的危险。
“没事的话,想请你来大盛皇城玩玩。”
“好啊。”
温清洲把自己的行李放到了酒店房间里,想着没事,正好去那边看看。
不过眨眼间,周围的光线突然暗了不少。
再睁眼,已经到了孟何君的寝殿。
孟何君没想到温清洲来得这么快,愣了一下:“我去拿衣服。”
“麻烦了。”温清洲点点头,在软榻乖乖坐下等着。
寝殿里的东西不多,也不似想象中那样金碧辉煌,反倒是很素雅,一如孟何君平日里的穿着一样素,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公主的寝殿。
在孟何君的指导下,温清洲总算穿好了衣裳。
竹叶绣在袖口以及衣摆处,墨绿色锦袍出奇的合身,只是温清洲短短的头发有些突兀。
孟何君拿了自己的帷帽给他戴上:“这样正好,走吧。”
两人并肩走了出去。
清秋守在门口,疑惑孟何君在跟谁说话,还要了一身男子衣服,看到温清洲走出来时,惊讶地偷偷打量,好奇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她一直跟着孟何君,不曾看见其他人。
注意到清秋的目光,温清洲朝她轻轻点头,帷帽晃动间,瞧见清秋行礼。
直到上了马车,温清洲还在四处打量,这一切都和他想象中不同。
寝殿里的东西都很平常,但是马车却都是上好的材料,不管是车帘还是坐垫,光是看都能感受到光泽感。
有点人前显贵,人后节省的意思。
孟何君看他帷帽一直在晃,问了一句:“怎么了?”
“你的马车很漂亮。”温清洲摸着坐垫,心里感慨绣工的精致。
以大盛朝的水平,这些绣品都是绣娘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孟何君反应很快,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玩笑道:“公主也不好当,以前不是公主的时候,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现在嘛,一点儿没做好,旁人便要在背后议论。”
就比如,她不喜奢侈,可若是人前不够体面,别人只会轻看了她,觉得她不识货。
反倒是越奢华,越会觉得她眼界不俗。
温清洲也笑:“要是公主都不好过了,那平民百姓就更难了。”
声音温润,听上去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回应孟何君的话。
孟何君不喜欢现在的状态,她不想当公主,所以从不自称本宫,而是像以前一样以‘我’自称。
当然,不想当公主也不是因为她是多么高尚的人,而是因为这个公主,是拿她表哥的命换来的。
盛武帝造反攻打皇城时,家眷还在皇城之中。
那时候的皇帝是殷帝,殷帝自知无力对抗,下旨杀盛武帝的家眷,表哥在那时候与孟何君互换了衣裳,替孟何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