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齐显心里,齐大管家就是天神降临,身上华光四射。
齐大管家健步如飞,虎着一张脸,喝道:“奉老太太之命,最先闹事的四家全部发卖,赵牙婆,麻烦你了。”
赵牙婆呵呵一笑,“不打紧不打紧,这种事我熟。”
挥挥手,她的手下便冲上前将闹事的人全部擒住了,齐显如梦初醒,连忙回屋找他们的卖身契。
最先闹事的四家傻眼了,挣扎着想要求情,可惜齐显不敢信了,忙不迭拿出他们的卖身契就给全卖了,顺便在心里捶了他们一百下,踹了二百下。
赶紧滚吧。
这下好了,剩下两家元老级别的仆人不敢作妖,老老实实赎身离开。
齐显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
赵牙婆收了卖身契,付了一百两银子,让手下把这些人拖走了,行李都没让收拾。
齐显捏着钱有些尴尬,齐大管家凑过来提醒,“爷,要不我带人抄了那四家的住处?看他们那底气十足的样子就知道没少贪。”
“你去吧,我回屋歇歇。”
“哎!好。”
齐大管家带人抄出来五千两银子和两张房契,其他杂物按照齐显的安排,变卖后留在了自己手里,看样子能卖八十两银子左右,赚了赚了。
哎呀,美滋滋。
晚饭前,云汐正在听冬竹介绍她找到的女夫子,人选有三个,一位是朱嬷嬷,朱嬷嬷是从宫里退下的,以前在尚衣局负责刺绣,独创了一门刺绣针法。
“据说此人字认的不多,很刻板严厉,不惧权贵,很多官员家请她教家里千金规矩,不得十天就被辞退了,有人猜测秦夫子不懂变通,狠狠罚了人家的千金。”
云汐点点头看向第二人的资料,“秦师傅呢?”
“秦夫子出身京城名门,前些年丧夫后便把家里交给儿子打理,自己带着仆人护卫出门游山玩水,过了大概六年便定居在了南城养老,秦夫子不仅识字,琴棋书画都很精通,还会作诗,唯一不足的就是性格洒脱,爱打马球,不是很重规矩,因此请她做夫子的人不多。”冬竹接着介绍第三人,“第三位柳夫子以前在渊下学宫女子分校做教习,负责教导礼仪,识字爱读书,可惜家门不幸,儿子染上了毒瘾,差点输光家产,无奈,已经五十岁的柳夫子还要出门挣钱养家,请柳夫子教导的人家比较多,可见柳夫子能力这人挺不错的。”
她更倾向于第三位柳夫子,有经验,风评也不错。
云汐的目光却在第一第二两位夫子的资料上游移,这时齐显从外面大步走进前厅,走的急了,进来第一时间牛嚼牡丹般对着茶壶喝茶。
喝完豪迈的一甩袖子,乐道:“母亲,终于把那些狗皮膏药卖掉了,我这心啊七上八下的,不会有问题吧?”
云汐看他,“当然有问题了,那些人跟着你父亲把齐家发展起来,你把他们都卖了,难保不会有人说你刻薄寡恩,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