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砚生平最怕他这个表妹,若是此刻不依她,定要哭闹起来。只好将自己的御印拿了出来递给她。
白素芸欣喜的拿着御印走到秦铺头面前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那秦捕头见了御印上隶书篆刻着的几个字,吓得三魂丢了七魄,连忙跪下道:“下官不知大人莅临,下官知罪。”那几个捕头并张凤仙都被吓得跟着跪在了地上。
魏雨欣不禁好奇的看着白墨砚,这小小的松阳县居然能让宰相前来。而且看这样子,王员外和这位宰相家关系也是非比寻常。不过她此刻关心的都不是这些,而是她的铺子。
“既然宰相大人在这里,那么便请宰相大人为民女做主。这张凤仙找人闹事在先,后又毁约抵赖,此刻又和秦捕头勾结便是想赖掉这契约。”魏雨欣朝白墨砚拜了拜却没有跪下。对于见人就跪这件事,她从心里不习惯。
那白墨砚见眼前这少女倒是不同寻常的女子,见了这样的场面还能镇定自若,徐徐道出这件事的原委且并不惧怕自己。不由好奇的仔细打量了她一番。
只见她身穿粗布麻衣,头发只往脑后松松一绑,并未梳什么发髻。鹅蛋脸上长了一双似鹿般灵动的眼睛,皮肤有些微黄,一看就是乡下人家的丫头,却又带着那乡下姑娘没有的活泼。
“秦捕头,你还不讲此事的原委说来。”白墨砚移开目光,看着秦铺头淡然说道。
“这……这……”秦铺头看了眼旁边跪着的张凤仙,自知已是无力回天,只得咬咬牙道:“原本是这张凤仙见赌约将近,怕自己输掉店铺,便要下官帮他将这赌约赖过去。大人明鉴,皆是因这张凤仙与我家是世家,下官一时糊涂便答应了下来。”
张凤仙见秦捕头眼都不眨就把自己卖了,连忙慌张道:“冤枉呀!这契约是我家相公与这姑娘签的。我也是昨日才知道这事,便想了这么个荒唐主意。这店铺原本是我娘家祖产,并与我相公无关,如今倒要我这个毫不知情的人来履约,这如何说得过去?”张凤仙哭喊着说道,招来了更多围观的人。
“你相公何在?”
张凤仙闻言,连忙抬头四处张望,那里还见得到李赖子。心下暗暗气恼,这窝囊废定是怕事跑了。
“禀大人,方才有人看见李赖子背着个包袱偷偷摸摸出了城。”一盏茶的工夫,一个衙差回来回禀道。
张凤仙闻言,差点没有昏死过去。她平时虽然凶悍了些,可始终没有亏待过他,这该死的却是大难临头便丢下她一个人跑了。
“你去县衙签发通缉令,必定要将李赖子缉拿。张凤仙不知者不罪,罚银和刑杖和拘押便免了。不过这铺子却是你相公与人打赌欠下的,夫妻本为一体,况且又有契约在。限你明日之前将店铺打理出来,交付于……”
“魏雨欣。”魏雨欣见他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连忙轻声说道。
“交付于魏雨欣。你若是自己打理不过来我便让这些衙差帮帮你。”看着这张凤仙一副无赖的样子,白墨砚不得不在末尾小小威胁了一下。
张凤仙闻言,欲哭无泪的应了声:“是。”
“此事便这样吧。秦捕头的事我稍后自会去县衙和黄大人禀明。尔等都尽散去吧。”
白墨砚说完,眼见没有热闹看的老百姓便也就慢慢散去了。
看着这满地的菜,王御景不禁心疼的对魏雨燃说:“我原想着带表哥来尝尝你家的东西,谁知竟遇到这样的事!真是可惜了这些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