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也不行,但以后很少过来了,今天我们哥俩在老家喝下!”
老江烧菜不但快,味道也很好,这也是他在小城这么多年的支撑,一道红烧鱼,一道青椒炒河虾,一盘红烧排骨,一盘芥兰,一大碗莲藕骨头汤。
接下来俩兄弟默默吃着,只是抬手示意就喝着酒,这时有一桌人已经准备散了,一个人在吧台那与老江结帐,另外五个人走出站在了门口,门开了,冷风吹过也传来了外面的闲聊。
“兄弟,别看我们这个小城不大,也出人才呢!”
另一个人则笑着应和,刚才说话的人应该是喝多了,有时酒多反使一些人敏感。
“老郭,你别不信,虽然你是大城市的,但我们这的人才也不多见!”
“小徐,我没说不信呀,你这毕竟是一个县,肯定有不少人才的!”
叫老郭的中年人应该脾气好,温声回道,但醉醺醺的人并不理解。
“真的,我告诉你,我班主任骆老师两个儿子,大儿子少年班的,留学美国麻省理工,现在在五百强企业做高级副总裁!”
听到这林恪维知道是说他哥,这个应该是他妈带过的学生,不过林恪强当年的事迹在当地引起轰动,不管是少年班还是麻省理工,记得当年小城开学典礼各个校长讲话必提他,他是很多学生的目标。
林恪强也很奇怪地转头望了眼外面,不过黑乎乎地什么也看不见,他端起杯与林恪维举过来的酒杯轻碰一下,一饮而尽,外面的谈话还在继续。
“骆老师的小儿子也不得了,京大研究生毕业,现在在中央听说给大领导做秘书,只是骆老师家低调,我和你说,我们这里还不只这两个”.........
俩兄弟听着这言过其实的乡党夸耀,一时有点啼笑皆非,又干了一杯酒。
喝到差不多十一点,俩人喝完了一瓶汾酒,然后林恪维又拿了两小瓶劲酒,林恪强也只由着弟弟,明天他要去省城,弟弟也要回去上班,一别不知何时再见!
差不多十一点半出门结帐,老江已睡了一觉,披着厚毛毯倦缩在吧台椅子上。
林恪维感觉更多一些,出门就将手搭在林恪强肩膀上,林恪强刚开始还不习惯。
“哥,我们上江堤去走走啵!”
老江鱼馆旁边就有阶梯上江堤,江堤上寒风呼嘯,林恪强不由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看到林恪维的外套扣子敞开的,他就拉住弟弟帮他扣上,拉好后抬头一看,林恪维怔怔地望着他,不见了白天的冷静,大滴的眼泪就肆意涌出。
“小维,怎么啦?”
“哥!”
林恪维发出凄厉的哭喊,一把抱住林恪强,头埋在哥哥肩膀上嚎啕起来,反应过来的林恪强轻手拍着他的背。
“小维,别难过!你还有爸妈和我!”
说着林恪强心中也涌出悲怮的感觉,这是第二次见到弟弟的撕心裂肺的模样,上一次是奶奶去世,他知道这是他知道身世后郁积的情绪爆发。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林恪维才放开抱着的哥哥,俩人并肩看着江心及远方隐约的灯火。
“哥,我其实一直不好奇我的身世,特别是后来和你们一起,我就不愿意想以前的事,可是樊文霞是我的生母啊,我宁愿是被她抛弃也不愿她是这么惨,我已经27了,很多人都成家了,但我想那时的她是在怎么绝望的情形下生下了我,听到她给父母做好饭,然后再抱我送去孤儿院,然后那么年轻就投了河,我心里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