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办公桌前,林恪维整理着一堆资料,这是自己半年多的工作痕迹,它见证了自己在单位的成长历程。
看着旁边的黄艺辉正埋头工作,林恪维暂时没告诉除郭兰的其他同事。
如果不是辞职必须,他更愿一个人悄悄离开,他不愿引人注目,也不愿离别依依。
想起刚才挂断的电话,林恪维站起身准备去办公室外回电话,黄艺辉抬头对他笑了下又埋头工作。
“老同学,不好意思,刚才与领导开会,有什么关照?”
“我就猜是这样,上次说聚下,今晚怎样?”
“好啊,哪里见?”
“就上次那家日料吧!味道挺好!”
“行,我七点赶到可以吗?”
“好的,对了!你不介意我带两个同事一起吧!都是大美女哦!刚好介绍你认识!对了你是单身的吧?”
“可以啊!人多热闹。”
对问题避而不答,主要是觉得没必要,放下电话,林恪维望着窗外,这次吃饭就算是告别吧!
外面阳光温热,极目远眺可见一角的碧蓝湖水,原来他在这工作一直没有留意。
到下班时,林恪维梳理了手头的工作,还有两份调研报告要完成,如果一切正常,可以与家人一起过春节。
临近下班时,心又无端烦躁起来,从上次与哥哥分开,林恪维就觉得自己心态没有以往平静,他曾以为自己足够顽强,可以承受生活中的风刀雪剑。
记忆中围墙后的男孩擦干眼泪,就已经可以反击可反击的不公,忍受能忍受的不平,割裂了过往,只重视现在与未来。
但樊村之行后,包括林恪强都以为弟弟是坚强地面对过往,刚开始林恪维也自认为是这样。
可回W市以后,他总不自觉想起那个女孩的苦难以及不知道是被动还是主动的惨烈。
自己现在27岁了,而那个比现在自己还小9岁的女孩却以绝望永别红尘,小河并不深,如果不是心怀死志,她怎么会?
想起来林恪维总有憋气在水中的窒息感,心里烦闷得想要对着这个社会大吼,就算是陌生人都难接受,何况樊文霞是他的生母。
过往可能淡忘或无视,但对生命来说是绕不过的人!
赶到正中广场的火间土已是七点,卡座内坐着三个女生,看到林恪维,三人都点头示意,大家都坐在榻榻米上不好站起来。
当林恪维在邵依依旁边空位坐下,邵依依就介绍起来。
“谢小姐,吕小姐,这位是我的同学林恪维。”
“恪维,谢小姐与吕小姐是我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