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可只有一辆马车啊,是运送书籍专门置办的,毕竟马车可不便宜,今晚事情紧急,家里的车已经被她带回来了。
韩母笑了笑,回道:“这是你爹从马车行借来的。”马车行主要负责马车的租用,但马车毕竟是精贵东西,价格贵,所以除了马车,还有驴车,牛车等。
”原是如此。”多了两辆车,位置却没有宽裕多少,羌家是五口人,但韩家的人可不少,除了赶车的青年和余叔外,韩家还有两个护卫,也就是六个人。
两家一起就有十来口人,不说别的,光是粮食,就是一个大难题。
韩如云也顾不上想那么多,韩家紧赶慢赶收拾家当过来,粮食自然是来不及处理的。
民以食为天,一伙人又赶紧把粮食拿下来,送到羌家厨房,免得路上受潮,全白瞎了。
羌昌图缩在灶膛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见人全进来了,吓得一激灵,紧张的不知说什么好,他现在很绝望,非常绝望,并将持续绝望。
鬼知道他在醒来时被两个小孩扯住哭喊时,心里是多操蛋的表情,明明只是剪个视频,遇到强雷雨天气,一道骇人闪电划破深沉的暗夜,直接点亮双眼,一闭一睁,就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这不是最坑爹的,最坑爹的是,他没有这具身体的记忆。
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五六天,但他仍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无数次想着死了是不是就能回去了,但他又怂,万一死了是真的死了呢。
韩母一进来就见羌昌图乖觉的往灶膛里塞柴火,暗暗点了点头,一边捏着面饼,一边低声对韩如云道:“女婿今天还像点样子,知道帮你烧火,不然你一个人哪里忙得过来。”
韩如云瞥了羌昌图一眼,回道:“前几日不知怎的生了病,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我找了大夫过来,大夫开了药灌下去,人是醒了。”
顿了顿,略带几分犹豫道:“就是好像脑子不大好了。”
韩母心头一跳,急急追问道:“什么叫脑子不好了?我瞧着他正常许多。”
比起之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羌昌图,现在能给她女儿搭把手的羌昌图无疑更让韩母满意。
对这门亲事,韩母原本是乐意之至的,毕竟羌昌图长的一表人才又是秀才公,和女儿也算是两情相悦。
可她没想到羌昌图是个驴粪蛋子表面光,只会死读书,家里家外都要自家女儿操心,要是羌昌图真能读出什么名堂也就罢了,云娘与他成亲时羌昌图是个秀才,十几年过去了,他仍然是个秀才。
这就让韩母颇为不满了。
韩如云把做好的面饼用油纸包严实了,面露迟疑,“他这几日不出门也不说话,旁人同他讲话,他要想好半天才会回话,还总喜欢躲在角落阴恻恻的看人,我有好几次都被他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