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如云没好气地打了羌竹月一巴掌,没多重,羌竹月却夸张的哎呦哎呦直叫,“快回马车里换衣服,山洞里生着火,等下去里面暖暖。”
韩母上前,心疼地看着羌青头上血渍,准备去给她换药。
羌家人虚惊一场,枫溪村的闹剧还未收场。
族长皱着眉来找韩父讨主意,几个能主事的人围在一起商量。
这边羌竹月和羌青换好衣服,韩母给羌青重新包扎,待看到伤口时,忍不住惊叹,“林大夫开的药果真管用,相信过不了几天,头上的伤口就能痊愈了。”羌青朝她温和笑笑,轻轻点头。
韩母和羌监德带着姐妹二人走进山洞,山洞里也燃起火堆,对比外面起的火堆,明显暖和不少,一些妇女孩子围在一起,柴堆上架着锅,滚烫的热水裹着米粒、野菜在锅里翻腾。
“长姐、二姐你们坐这儿,这儿暖和。”九岁的羌监德忙前忙后,非常殷勤,褪去之前的惊慌担忧,脸蛋被照得红扑扑的,真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少年。
两人坐下,羌竹月伸出手,靠近火堆取暖,驱散身上的寒气。
羌青眼神扫过山洞的角角落落,柴火是一点儿也不剩了,略皱了皱眉,现在天气这么冷,晚上若是没有火堆,可不得冻死人。
韩母注意到羌青表情,坐在她旁边,叹息道:“山洞里柴火本就不多,咱们人多,生了好几个火堆。”
她看向外面,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一脸担忧,“外头虽是林子,不缺木材,但都是湿的,点不着啊!”
韩母的声音不小,不远处的妇女正煮着东西,忙应和道:“是啊,这么点柴怎么熬的过今天晚上啊!”
“也不知道村子里怎么样了,'咱们经过张家村的时候,也看到不少人正收拾行李呢!”
“那可不是,水都要漫过堤坝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决堤了,幸好我们先逃出来了。就是不知道现在村里是什么情况。住了这么久,我还从没离开过村子,这一歇,我总有些不得劲。”
“陈氏不是留在村里吗,按照这脚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赶上了呢,到时候咱再问问情况。”
这么一说,大伙儿才想起来,走之前陈氏留在村里。
孙家二老心里不是滋味,像是坠了千斤锤,十分忧心儿子儿媳。
羌青站起身,就要往外走,韩母拉住她,“阿青,你才刚回来,身上还带着伤,这是要去哪儿?”
“我去外面看看。”羌青回了一个安抚的眼神,拍了拍韩母的手,对这个牵挂关心她的老人,她是没什么恶意的。
“姥姥,我饿了,什么时候能吃饭啊?”羌竹月接过话头,很快转移了韩母的注意力。
羌监德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羌青往外走的背影,又看了看跟韩母撒娇卖痴的羌竹月,心里有些别扭,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倒是被裹成球的羌竹月使唤得晕头转向。
族长正一脸严肃地训诫枫溪村的村民,刚才那吵吵嚷嚷的样子着实是把族长气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