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羞得无地自容,手上一乱,还不小心给了桑榆一巴掌。感觉到身边的人明显愣了一下,他慌乱的滑进被子里,翻身把自己卷了起来。
眼看就要滚掉到地上,桑榆眼疾手快的将他捞回身边,贴心的询问起来,
“还需要我抱抱你吗?”
实在装不下去的季晚从被子里探出来一个头,挂着一脸的假笑,
“好巧啊,桑榆,你怎么也在这个床上。”
说话的语气仿佛像是在路边散步偶遇到熟悉的人,问他有没有吃早饭一样随便。
“不算巧,你忘了吗?”桑榆眯起了眼睛,饶有兴致的等待着季晚回答。
教练曾经说过,酒后一切行为,均与本人无关。昨天的季晚不是今天的季晚,求抱抱的季晚也一定是另一个平行世界里的季晚。
“呵呵,有什么需要想起来的事情吗?难道我是发酒疯了?”季晚假装失去了所有记忆,一脸吃惊的问道。
“嗯,是有些疯……”桑榆放在白色床单上的手指有节奏的跃动起来,仿佛在敲击着钢琴琴键。
季晚瞬间瞪大了眼睛,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把自己裹得无法动弹。他闭着眼睛往桑榆的方向滚了一圈,从被子中脱离后,立马跳下了床。
“不早了,我先回房间了。”
人还没跑到门口,桑榆善意提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这就是你的房间。”
“哦,那我先去洗漱了,你快点起来回自己房间。”季晚佯装淡定的折返回来,从包里翻找出衣服跑进了浴室里。
桑榆缓慢的坐起来靠在床头,对季晚的逐客令充耳不闻,心里开始倒数着时间,
“三、二、一……”
“啊!!!桑榆!!”换了一身新队服的季晚,扯着衣领气鼓鼓的冲出了浴室。
“你看看你都把我亲紫了,都让你不要那么凶!!”
“对不起,一时很难忍住。”桑榆道歉的话说的很快,但是丝毫不见任何诚意。
“明天还有比赛,我这样要怎么出镜,这根本就遮不住。”季晚跪在床上,恶狠狠的掐住了桑榆的脖子,一副要谋杀亲夫的架势。
桑榆也不反抗,仰起头闭上了眼睛,唇角弯起了极其愉悦的弧度,
“让你咬回来。”
罪魁祸首都以身抵罪了,一大早就被调戏的季晚,根本不可能放过这到手的反击机会。
他用手捂住桑榆的眼睛,抬着他的下巴,毫不留情的咬了上去。
疼痛的感觉很快从脖子传递到大脑皮层,季晚咬的越是用力,桑榆的笑意就越是浓重。
直到牙齿和嘴唇都离开了皮肤,桑榆才又收敛起了表情,展现出一副疼痛又懊悔的样子。
“我们一起这样出镜,会不会就好很多。”
“想的美,是你一个人。”季晚看着桑榆脖子上更加明显的痕迹,得逞的笑了一声,起身时还嚣张的拍了拍他的脸。
“你又要耍赖。”桑榆无奈的摸了摸还有些疼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