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二郎急忙说道。
“母亲,戴着枷锁,不方便。你看,我脖子都溃烂了。”
张老夫人,看了眼儿子的脖子,知道做妖,现在也没有人理会,只能叹了口气。
“谁害的张家,有眉目了吗。”
张家二郎,见她还惦记着这个事,轻声 说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自从张家被流放,张家的人,已经不想再追究这个事了。守卫森严的国库,一夜之间,被盗了个干干净净。
这事,说书的先生都不敢编。
可是,偏偏发生了。
张家几代人,搜刮的宝贝,都藏在密库。一夜之间,也被偷了个干干净净。
张家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搬运宝贝,不发出一点声响,那是不可能的。再说了,张家的那些宝贝,即使军中来的人马,也要搬运至少整整一天。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要想把这件事,做的悄声无息,就只有一个法子。
那就是有一只无声的手,在背后操控着。
整个大越,能做这件事的,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
当今皇帝。
如今,皇子夺嫡,正是火热。
一向支持太子的寒家,都被牵连流放。更何况张家。
张家一向以皇后为尊,在背后默默的支持着当今皇后嫡子,二皇子。在背地里,是为二皇子,做了不少的事。
别人不知道,不见得,皇帝不知道。
当今的大越,会有什么事,能瞒得住,当今的皇帝。
张家嫡女,丞相府夫人张若拂,自从去了京城百里外的李家,在家庙祈福十年。
张家的人,就预感到,有大事要发生。
圣旨下到府里,张家涉及偷盗国库,且是监守自盗。张家人,已经从开始的不甘心,四处喊冤。
可惜,京中之前交好的人家,都是闭门不见。
官兵来抄家时,也只能认命。
这几日流放的路上,尤其是,今天见到了李紫紫和寒家人,相处的很融洽。
李丞相即使再无情,也会想尽一切法子,和这种罪臣之家撇开关系。这是最基本的,为官之道。
可是,他偏偏把嫡女李紫紫,嫁进了寒家。
这也是给外界,发布的一种信号。
一向支持太子的寒家,并没有失势。即使流放,也是一时的。
这也是对夺嫡的皇子们,一种无形的震慑。
能作出这样决定的人,在大越,只有一个人,那就是。
当今皇帝。
从此,也可以看出,皇帝还是偏爱太子的。毕竟,太子的生母,和皇帝是少年夫妻,还是青梅竹马。
张家二郎想到这,只有深深的无力感。
现实,确实很残酷。
张家人读了一辈子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一个小小的清流人家,掺和什么夺嫡。
结果,成了炮灰。
张家老夫人,见二郎没有言语,随即说道。
“没有法子了吗。”
二郎面色疲惫。
“还是想法子,吃块肉吧。这最实在。”
“母亲,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和我的娘子挤在一起,也能暖和些。”
张家老夫人,见这个曾经让她为傲的二郎,只能恨铁不成钢的答着。
“去吧。”
一个只能靠女人取暖的儿子,还能指望他什么呢。
可是,她依旧还是不甘心。
“没有一点法子吗。”
张家二郎无力的叹气,望着远处的帐篷。
“寒家,怕是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我们张家,就难说了。”
张老夫人听到这,已经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张家二朗刚才想的那些,其实,她都想到了。只是为了维护张家仅存的颜面,她不想说,罢了。
张家二朗,挪着身子,只能去和他的老婆凑在一处,取暖。
张家老夫人,见儿子都指望不上了,只能指望自己了。
她看着远处,寒家的帐篷,顿时,有了计策。
这事要是能成,她不仅能睡上帐篷,还能在张家,重新树立起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