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都村,地处偏远,通电的时候,我已经能说会走了。
在这以前,家里照明都是点煤油灯。
蜡烛比较贵,偶尔应急才会使用,使用比较多的场景是办酒席的时候以,基本上一张桌子就要点上一支。
夜间外出时,通常点火把,或者使用干电池手电筒。
刚开始通电时,大家都很好奇,一根线加上一个灯泡,就可以发光了。
电线的外表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那电线里面是什么东西使电灯发光呢?
后来了解到,电线里面流淌着一种类似水流的东西,叫做电流,是带负电的电子定向移动产生的。
新鲜的事物,总能引起人们无尽的兴趣。
有一次,围炉夜话的时候,父亲就讲起了他曾经做过的“蠢事儿”。之所以加引号是我不觉这事蠢,反而非常有想法。
父亲说:“之前村里没电,大队就捣鼓了一台发电机在落水洞那里发电。我听说电能够烧水,就用木盆接了半盆水,把零线和火线放盆里。”
“接下来呢?”我说。
“我看盆里也没有冒热气呀,就小心翼翼地用手贴着木盆边缘,往下探去,到木盆被打湿的位置,感觉到手指麻木。我连忙将手撤回来,但太过用力了,就摔了个四仰八叉。以后对电便心有余悸。”
“为什么呢?”
“后来,我了解到,用电在盆里烧水得使用热得快。电先把热得快加热,热再传导到水利。”
“热得快,为什会发热?”
“跟电灯一样吧。”说罢父亲抱起我,让我用手去感受点灯的温度。
那时使用的是钨丝灯,温度挺高的。
“感受到了。”
父亲把我放了下来。
有一天,天气阴沉沉地,我去找艾军玩。
艾军是堂哥艾明的儿子。
我们在他家的床头玩耍。
他家的床旁有一个连接着电线的灯头,上面没有灯泡。
灯头里的两个连接头裸露着。
艾军说:“艾乂,这个灯头没有点,不信你摸一下。”
“你肯定骗我的,我才不上当呢。”
“真的没有,我骗你干嘛。不信你问我弟。”
他弟艾松说:“我哥说的都是真的。”
我先拿干燥的筷子试了一下,果然没有触电。
“我试一下,有电记得把握拉下来哈。”
我心理还是有点虚,慢慢地将手靠近接线柱。
第一次摸的是零线的连接头,没什么感觉。
我说:“果然没电,没事儿。”
艾军说:“都说了没有电,没错吧。”
艾松说:“你再试一试。”
有了前一次的经验,我一点不带怕的,快速地就把手伸了过去。
殊不知,我刚接触到就感觉手指被紧紧地吸着,浑身发抖,立即把手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