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该上路了。”
萧老头对这种场景见怪不怪,只是平静地提醒两人该上路了。毕竟湖后方还有人等着他们划船回去接。
“事先提醒一下,村里人对死人很是避讳。如果你想将尸体带入村,这很不现实。但如果你非要将尸体戴上暗,只能安放在我家。”
“我可以收留这具可怜尸体3天,但也最多三天。超过3天,尸体就会发出浓烈的恶臭味,肯定是不能放在家里了,老头子我也会嫌臭。”
萧老头叹了口气,让出一步主动提出帮忙收容尸体。毕竟,面前的小伙子一脸警惕的盯着自己,还抱着那具如破烂娃娃一般的尸体。
一看就是不打算将黄易的尸体留在本片本就埋葬了无数骸骨的湖,但村里人绝对不会收容这具可怜的尸体,为了不跟这群人僵持下去,自己这个老头子做出一点让步也没什么。
钟宏斜睨了一眼这个看起来一脸“慈祥”的所谓祭司,这个老头先前可没说过驱散怪虫的是他祭司杖散发的光芒。明明说船外壁的血线可以驱散脏东西和邪祟,怕也全是假的?
“钟叔,我们走吧......”
“但是你......”
眼前的少年长长的睫毛抖了抖,祭司杖的暖色光芒落在睫毛碎成点点星光打下一片阴影,遮住少年眼中的落寞。
少年倔强地调整坐姿,嘴里呐呐着什么,将开始失温尸体的脑袋放在自己盘曲的大腿根部。发抖的双手用力握住船桨,奋力划桨。
无奈叹了口气,拿起倒在两旁的船桨跟上看起来情绪有些崩溃的黄络。这小子也是个可怜,父亲是个赌鬼癌症去世,留下一屁股的尾债给这娘俩。
黄家一家人就母亲和这俩兄弟相依为命,母亲被下了病危急需手术费,如今就连他哥哥也......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又比谁好到哪里去,只能感慨天意弄人啊。
最后确实按照萧老头所说的,确实也就十分钟左右便抵达了湖对岸。最后这一段路程风平浪静,并没有再发生什么祸事。
唯一引起自己在意的,就是那些试图拦路的輑鳄,可能是先前跟怪虫打斗时发出的巨大声响吸引了它们的注意,这些该死的鳄鱼挡在湖中央,试图将自己脚下的小船狠狠撕碎。
但这些輑鳄跟那些怪虫一样,一进入祭司杖光芒所笼罩的范围,身上就会被光芒灼烧,发出类似于皮肉被炙烤的“噼里啪啦”,身上也会发出阵阵黑烟。
但是那些輑鳄也不知是怎得,依旧不死心的冲向自己跟黄络所在的两艘小船。他们的身体直直撞向小船,船颠簸得厉害,差点就此翻船,害的自己脚下不稳,也差点跌入湖面。
但是这群鳄鱼的皮肤刚一接触到小船的船身,他们的尖锐厚重异常的甲壳就被烫出几道两个大拇指粗细的黑痕。
小船在遭遇了六波攻击之后,輑鳄也停止了攻击,缓缓潜入水中。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自己竟然会觉得这些輑鳄的眼睛里流露出淡淡的悲悯。
晃了晃脑袋,把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埋入脑海深处。
而且自己就在这个过程中,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在輑鳄出现之时,那些怪虫全部退去,这些虫子好像是很怕这些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