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与殷洪跪在姜王后身前。
殷洪只是陪着殷郊贵,可殷郊却是真有委屈要诉与姜王后。
他也是打探道帝辛要给张自在纳妃,并且还要让自己的母妃亲自去探张自在的话,这才心中嫉妒,前来诉苦:
“母后!”
“父王实在太过分了!”
“郊儿,你在说些什么!?”姜王后怒斥道。
可殷郊泪流满面的样子,让姜王后心中柔软。
“母后,父王收张自在为义子,重用张自在也就罢了,儿臣并不介意。”
“可是那日朝堂之上,张自在竟然谏言让父王纳妃!”
“大商上下谁不知道父王对母后情深意切,那张自在狼子野心!我替母后不公啊!”
听到这里,姜王后的眼中也浮现一抹苦涩之色。
这件事,她也是知道的。
当时,她心中的确愠怒。
纵使大王三妻四妾很正常,可她深爱着帝辛,心中依旧有些不快。
当然,她也能看得出来,殷郊并非单纯的替自己不公。
大王若是宠幸新来的妃子,自己东宫王后的地位也会遭受影响,那殷郊还未获封的太子之位,也就愈发蒙上了阴影。
好在,现在帝辛拒不纳妃,反而是要替张自在纳妃。
“郊儿勿需替我担忧。”
“你父王,这次不是拒绝纳妃,反而是帮张自在纳妃了吗。”
殷郊继续火上浇油:
“母后,张自在让父王纳妃,父王竟然还让您亲自去打探张自在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帮张自在纳妃。”
“这不是狠狠打您的脸吗?”
纵使是姜王后,也觉得这件事有些挂不住脸:
“郊儿,此事无需再提。”
“本宫掌管后宫,张自在既然是大王义子,那本宫帮张自在纳妃,也是分内之事。”
殷郊见愈发焦急,哭诉道:
“母后,我才应当是名正言顺的大商太子,我都尚且还未婚配。”
“可父王不仅重用张自在一个义子,还要为他先纳妃。”
“朝中张自在的支持者已经越来越多,甚至他们已经有了一个组织,名为‘义子党’。”
“目的就是将张自在一个义子,推上大商太子之位!”
“什么!?”姜王后心中一惊,眼中写满了不敢相信。
殷郊拿出一片龟甲,上面赫然是东伯侯姜恒楚的文字。
“母后,这不是儿臣在胡乱猜测,就连外公也告诫我,让我提防张自在。”
“母后试想,若是张自在真成了太子,以后继承王位,第一件事不就是除掉我吗!?”
姜王后心头一跳:
‘父亲,竟然与郊儿私下通信!?’
殷郊已然泪流满面:
“母后,不是郊儿一定要争这个太子,也不是郊儿针对张自在。”
“可母后好好想想,若是让张自在一个义子当上了太子,他以后还会放过儿臣吗!?”
姜王后眼眸低垂脸色阴沉,似是为殷郊感到愤怒与悲伤,她轻轻的抚摸着殷郊的头:
“放心吧,郊儿,明日母后便会去张自在府上,我会替你盯着张自在的。”
殷郊察觉到了姜王后心中的怒火,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爱子莫如母,护子莫如母,我就知道母后为了我,绝不会放过张自在的。’殷郊心满意足的离开。
宫门口,姜王后望着殷郊远去的背影,面如寒霜:
“郊儿,我是你的母亲,更是大商万万子民的母亲!”
“本宫所谋,并非一家一姓之福,而是万民之福!”
“你身为王子,竟与诸侯私下联系,议论国本之事,这可是犯了大忌。”
“或许,真的只有张自在能矫正你的思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