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采苓朝他们看去,那些曾经收过她东西的人此刻却一个都不敢看她。
姜采苓急得跺脚道,“你们怕她做什么,她还能吃了你们不成,不是还有侯爷吗?这些东西是他给我的,我给你们是我愿意给,给你们就收着,就算有什么还有侯爷,侯爷定会保你们无事的。”
谢婉清看着逐渐失控的姜采苓,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原来将她脸上那层假面撕破后也不过如此。
此人竟比她想的蠢多了,不知道她上一世究竟是被什么迷住了才没看清她的真面目。
任姜采苓怎么说,始终没有人理她,她满眼疑惑和迷茫,为什么这些人会无动于衷?难道是她给的东西还不够多?
可等不及她多想,谢婉清看着那些惴惴不安的管事说道,“念在你们还知悔过,便不重罚了,回去后每人将府里的规矩抄十遍,十日后给我,以后可别再坏了规矩。”
“多谢少夫人开恩。”那些管事齐声道。
谢婉清见此点头道,“你们去忙吧。”
张婆子也准备离开,谢婉清却叫住她道,“张妈妈,厨房的差事不适合您,我给您换一个清闲些的差事,可好?”
张婆子闻言身体一僵,脸上闪过一抹不舍,随即对谢婉清磕头道,“多谢少夫人开恩。”
她见谢婉清微微摆了摆手便起身脚步飞快地小跑着离开了。
姜采苓见这么多人竟没有一人把她放在眼里不禁目光恶毒地看向谢婉清。
谢婉清似也正好朝她看来,她脸上依旧带着不失礼的微笑看着她说道,“姜夫人,您身为客人,侯府里的事您无权插手,日后还请您自重,我便不多留您了,您请便。”
姜采苓闻言死死握了握拳,双眼狠狠瞪了谢婉清一眼,随即冷哼道,“原来这就是侯府的待客之道,今日算是让我大开眼界了,你为了一点燕窝一点金银首饰如此大费周章,是有意针对我吧?”
“等侯爷回来我倒要问问是不是这侯府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才让一个侯府主母这么斤斤计较。”
谢婉清闻言笑了笑不再理她随即转身进了屋。
姜采苓见此感觉心里有一股滔天怒火快将她的心肺烧透了,好一个谢婉清,终于装不下表面的从容大度了,她一定要让季怀川看穿她的丑恶面目。
那些下人这么怕她不就是因为她站着主母的位置吗?那她便想法子把她拉下来看她还能不能这样嚣张。
思及此姜采苓脑中顿时出现一个想法,随即转身气势汹汹的往外走去。
莲心在屋里刚将准备给各位管事的首饰挑选出来便看见姜采苓回来了。
见她脸色不好便出声问道,“夫人,您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姜采苓却如行尸走肉般地从她面前走过,忽然她的视线落在桌上摆放好的首饰和胭脂水粉上。
她一言不发地走过去看了一眼,随即忽然抬手将东西全都掀落在地上。
莲心顿时一惊,忍不住问道,“夫人,您这是做什么,这些您不喜欢吗?”
姜采苓闻言咬牙切齿道,“谢婉清把我送给那些下人的东西都收了回去,她这不是明晃晃打我的脸吗?我现在看见这些东西就膈应。”
“什么?那少夫人真这么做?可那些东西分明是侯爷同意了的呀,她这不仅是打您的脸,也是打侯爷的脸啊。”莲心伊一脸不解道。
姜采苓闻言双眸微眯,随即眼中露出一抹笑意,赞赏地看着莲心说道,“你说得对,这也说明她沉不住气了,说不定开始怀疑我跟季怀川的关系,所以她才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做出这么愚蠢的事。”
“既然她现在要跟我撕破脸,那我也得让她知道这个府里到底谁说了算。”
她随即对莲心说道,“一会儿季怀川回来,你就把这些东西收起来送到他那里去,他若问为什么,你便将刚才的事添油加醋说给他听,就说他的东西我实在不敢收,就怕哪一日被谢婉清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