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变成鬼,就能一直挂在你身上了……”
“像这样——”
齐宿环住她的后颈,缩小两人之间冰冷的距离,换成炽热的贴近。
“每天,每时,每刻缠着你,我们永远不分开。”
薛知恩一把扼住他喋喋不休的嘴,眉间是具象化的厌恶:“难缠的东西。”
本来就是无可救药的变态一个,变成鬼只会变本加厉。
怕是上厕所都要挂在她脖子上看。
薛知恩一想到死了也摆脱不掉他就觉得厌烦,捏他下颌的指关节收紧,齐宿吃痛地皱皱秀眉,她力气仍不减。
“知恩……”
就在齐宿的下颌骨要被她生生卸下来时,她松开手,声音幽冷平静。
“我不杀你了。”
她可不想死后也不安生被脏东西缠上。
见她真要放弃,齐宿也不知道是该失望还是该开心,但心底是有股说不出的落寞。
“我本来还挺期待……”
“你最好多活几年,死得远远的,别缠上我。”
薛知恩刚要起身,就见着他脖颈那往外奔腾的血珠子。
血流得更厉害了。
“你的脖子流了很多血。”
感觉随时要死了。
齐宿说:“我回去包扎一下就行了,不严重,你先起来吧。”
不严重?
薛知恩指腹按在那道细长的伤上,齐宿瞬间倒吸了一口气:“知恩,别……”
他剩下的话死死卡在喉咙里,因为身上的人忽然躬腰,张口含住他脖颈的伤肉。
触感鲜明,细细密密。
好像在侵占他的每一个感知毛孔。
齐宿整个人僵住,接着轻轻战栗。
下一瞬。
他慌忙拉住她的肩头,声线不稳。
“知恩,别闹。”
薛知恩哪里是他能拉动的,她反手轻而易举压住男人乱动的身子,嗓音听不出情绪:“我在给你止血。”
“谢谢你,那现在可以起来了……”
话还没说完,他下巴被蛮横的力道钳住,紧接着,一个没什么温度染着血腥味的吻落到他唇齿间。
“唔……知恩……我……”
灼热交缠,升腾潮热。
她的声音随耳廓荡进空白煮沸的大脑。
——“说好给你的‘报酬’,我没有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