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那哀怨的目光仿佛一根根利箭，本应刺穿他的灵魂，可张道一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想：“哼，死了都不安生，还想来纠缠我？”

她的嘴唇微微动着，似乎在质问他为何如此狠心。张道一却怒目而视，大声吼道：“都是你们没用，挡了我的路。我追求长生道有何错？”

“娘……” 张道一的声音颤抖着，可这并非出于恐惧与悔恨，而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激怒所致。但他的呼喊却如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回应。母亲的脸在黑雾中愈发清晰，那哀怨的神情却只让张道一更加烦躁。

他想要伸手去触摸母亲的脸，却只触碰到冰冷的黑雾。他的手悬在半空，随后狠狠地甩下。张道一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怒吼道：“你们这些鬼魂，别想阻止我。我张道一可不是好惹的，等我找到办法，定要让你们魂飞魄散。”

他在这无尽的恐惧与悔恨中，没有丝毫的愧疚，只有越发癫狂的愤怒和对阻碍他的一切的仇恨。

就在这时，黑雾中又出现了一张张熟悉而又恐怖的脸，除了他的母亲外，黑暗中竟有浮现出一张年轻女人的脸，

“红红……”张道一呢喃出声。

那是年轻时被他骗来生孩子的女人，也是他第一个动了真心的女人。可惜，那女人发现了他的真面目后，一个劲儿的想逃没逃掉，被他抓了回来后，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他都那么爱她了，这么包容她了，竟然还这么的不识好歹。、

最后，他也是没办法才把人给制成了人皮佣，都是她自己不乖的，哪能怪他啊，是不是？

现在那张熟悉的脸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她的脸上满是愤怒和绝望。哦，还有，那个刚出生就被他拿来练成鬼婴的自己的亲生孩子也出现了，那小小的脸庞扭曲着，仿佛在控诉他的残忍。

“哈哈哈，你们这些人死有应得，死的好，哈哈哈哈。都怪你们自己不争气。”

张道一一会疯癫的大笑，嘴里还说着人活该的话。

“不，不可能，你们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缠着我？”

一会儿又双手抱头，惊恐地看着这些从黑雾中浮现的脸。

黑雾中还有更多被他害死的人，有的他已经不记得了，但他们的脸却无比清晰地出现在他眼前。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和愤怒，仿佛要将他拖入地狱。

张道一彻底陷入了疯狂，四处逃窜，嘴里不停地喊叫着。然而，无论他跑到哪里，那些恐怖的脸总是如影随形，仿佛一个永远无法摆脱的噩梦。

在这恐怖的氛围中，张道一的精神完全崩溃了。手中的拂尘到处乱挥，状若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