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就不自觉少了几分顾虑,“那你最开始就该答应我。”
“答应你什么?”迟绪又开始笑了,“答应和你做?”
没想到迟绪会这么直白的林霁予:……
林霁予沉默,迟绪的心情却逐渐好转,“我发现你这人挺逗的,出格的事敢做,出格的话不敢说,就跟现在天天催婚催生的家长似的。”
“一说做、爱,哑巴得比谁都快,结果没想到催生的本质就是在催人家多做做、爱,对了,你说罗一冰多久能让你喜当干妈?满月红包和干妈改口费你准备出多少?月嫂培训班有没有物色,我有认识的月嫂可以教你,还有育婴员证考不考?”
林霁予:……
这个话题也不知怎么的,扭着扭着,又开始戳肺管子。
迟绪当真是认真践行着她的话,三言两语就要“插个柳”,还字字诛心。
原本不想计较钱这个事的林霁予忽然想起结婚红包她还封了一万块,她在心底发誓这件事 一定不能叫迟绪知道。
要不然……
她能被嘲笑一生。
“迟绪。”林霁予认认真真唤了一声迟绪的名字。
迟绪懒洋洋啊了下:“怎?要破防了吗?”
破防倒也不至于,就是……
“那天是我冲动,很唐突,我向你道歉。”
这次轮到迟绪那边陷入了漫长的安静。
许久,林霁予才听见电话那边传来一句:“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脓包,一言不合就道歉?”
声音有些轻,还带了点空旷的回音,像是在走廊之类的地方。
“做得不对就道歉,这和脓包有什么关系么?”林霁予不解,“那天我只顾及自己的难过,没有考虑过你,你拒绝我是对的。”
迟绪有句话说的没错,比起她而言,她还真是个“老黄瓜”,多少有点占小孩儿便宜的意思了。
本以为,这一句道歉会缓和她们之间的关系,然而林霁予等来的却是迟绪的冷不丁发出的嗤笑。
“林霁予,我拒绝你只是因为我爱干净,罗一冰碰过的东西,这辈子我都不会碰,也别跟我提你是受害者,你眼光不好你也有病,活该的,懂?”
电话挂的猝不及防,留下一头雾水的林霁予。
迟绪应该是她见过最阴晴不定的人,但迟绪的话她听懂了。
——她嫌她脏。
林霁予不由露出一丝自嘲的苦笑,时至今日却也不得不感谢罗一冰高抬贵手让她逃过了迟绪这次的攻击。
另一边,迟绪弯腰捡起已经摔得不能再使用的手机,一双眼眸有些无神,连带着……
握住手机的手是何时用力的都不记得。
回神时就已看见一只鲜血淋漓的手。
她歪了歪脑袋,像是对这样的场景暂时有些理解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