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利用,那就是利用。”林霁予不欲与迟绪在利用这个概念上多争辩,“我只是比较好奇你的预算是多少。”
迟绪顿了一顿:“一两百咯,当走亲戚一样买点华而不实的东西就行了。”
林霁予:……
迟绪生出几许兴致,反问一句:“你以为我的预算是多少?”
林霁予:……
她不做多想,只以为迟绪单纯在问她的预算,遂老老实实回答:“五千到一万吧,或许买个金锁什么的。”
小点的就五千,实诚些就打个大些的金锁。
迟绪发出一声极其夸张的笑,“哪天我真买金锁都不用你找季医生,我可以进焚化炉了,还金锁,罗一冰结婚你怕不是随份子也随了那么多。”
林霁予:……
随份子随了一万块钱的秘密似乎是有点藏不住了。
迟绪眼见林霁予愈发窘迫的模样,自知猜中,“真随了那么多?”
林霁予顶着羞耻心点了头,比出一根手指头。
“你这是在感动谁啊,真不拿钱当钱,随得多她也不记的,搞不懂你们。”迟绪无力后仰,黄酒后劲十足,这会儿她的额角跳得厉害。
倒是林霁予捕捉到了一个词,“你们?”
“对啊,我阿姨,我妈的亲姐,过来随了两万块钱,舅舅也随了的,我妈那边礼数素来到位,说实话罗家人都没给这么多。”
迟绪有些发热,解开披肩循着记忆开始找能躺的地方,消失许久的困意再度袭来,眼泪星子在眼眶里打转,“困了,想睡觉。”
“我送你回去。”林霁予搀着迟绪准备送她回去睡觉,哪料迟绪对房子的格局了解的很,直接绕开她奔着主卧就去了。
想起刚收了晾晒的衣服还堆在床上没收拾的林霁予:!
快步跟着迟绪朝主卧去,这人视一床的衣物为无物,掀开被子,还软软糯糯说了一句:“我洗过澡了的林霁予,不脏。”
然后钻进被窝,连脑袋都要埋进被子里。
林霁予:……
照理黄酒后劲足,也不至于足到这个份上才对。
她轻手轻脚掀开一角被子,迟绪在被窝里睡得像只粉扑扑的小猪崽。
把床上的衣服都收纳好,关上门,又去收拾了外面,天色落下灰蒙蒙的颜色时,迟绪才迷迷糊糊醒转过来。
要说她的卧室是极简派的布置,那么林霁予就是完全相反的极繁派,连飘窗上都放了大大小小十好几只娃娃,地上还铺了浅卡其色的柔软地毯,温馨的模样看着同林霁予本人完全不符。
迟绪敲了敲发胀的脑袋,要说她酒劲差倒也不至于,原本没想着过来蹭饭,在家闲着没事先喝了瓶高度白酒,谁知道林霁予给烫了黄酒。
酒一混就跟要命了一样。
小老虎的拖鞋被踢到一旁,她光着脚踩出去,脚底碰到冰凉的地砖时缩了缩,“林霁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