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一位普通的女同事,没必要把别人的情绪变化放在心上。
他勾起嘴角的表情就是默认窦莘说猜对了。
窦莘自诩是个识相又仗义的人,收回手,不再调皮。
一旁的女友开口便是港普,问他们讨论的对象是谁。
窦莘最喜欢学她说话的口音:“同事喽~”
女人转身扒在椅子背上看两眼,周凌薇素面朝天显得年纪特别小。
敛回视线,她笑嘻嘻地拍一下窦莘的大腿:“有没搞错?你们公司招童工啊?”
“人家哪里是童工了,”他抬手捏捏女友的脸蛋:“她比你沉稳多了。”
刘与邱的注意力不在后座两个人的打情骂俏上。
后视镜里那个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直到看不见,他才重新加快车速,日出小姐居然是个大力士,透明袋子印出的那片绿色不知道是不是补充能量的菠菜。
被误认为是大力士的周凌薇在几分钟后气喘吁吁地走到单元楼下,余欣菲的出现简直救了她的大命。
一人拽一边袋子提手上楼。
听见有人进屋,黄烟转头看一眼,一下没动。
这么冷的天,她厚着脸皮无视待客之道,整个人缩在毯子里,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等你从非洲回来,北京就供暖了,这么想想,不觉得时间久,也不觉得天气冷了哈。”
瞧她说完话还紧了紧毯子打哆嗦,余欣菲放下袋子笑得前仰后合:“我真没看出来你不觉得冷。”
黄烟哼哼唧唧地伸个懒腰,不再作声。
周凌薇太了解她了,掀起毯子:“瞧瞧瞧,你不穿袜子能不能冷吗?寒从脚起啊。”
黄烟虚捂着耳朵,嘴上一边嫌弃她像个老妈子似的叨叨个不停,一边又很老实地起身回屋穿袜子。
给自己收拾了一顿,她又溜到周凌薇的房间。
果然没让她失望,凌乱不堪。
大学四年,他们早已有了默契。
黄烟享受从规整凌乱的东西里获得成就感,而厨房是她绝不踏足的地方,给她一片净土能还人一片战乱现场;周凌薇却很乐于研究嘴上那口吃的。
住在一起后,两个人负责各自擅长的那一亩三分地,不对对方的劳动成果指手画脚,和谐得像是在一起生活了很久很久的亲人。
陈毅宁到门口的时候,餐桌上的火锅刚好咕噜噜地煮开了。
黄烟上前开门顺道好似嫌弃地啧他一声:“你倒是挺会挑时候到。”
他也很冤,起个大早,本想过来搭把手,下属一个电话打乱了他的计划,程序出问题了,要他去解决。
一个上午全耗在了公司。
过来的路上想起来余欣菲和黄烟之托,又绕道去了一趟商场。
“谁知道你个大忙人能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余欣菲搂上黄烟的肩:“别赖我俩。”
随着黄烟一声声“就是就是”,他们都上桌了。
陈毅宁作为代表,从购物袋里拿出一个双肩包:“喏,我们仨送你的。”
周凌薇毫不客气地拆开包装,是一个商务双肩包比她现在用的轻便很多,还是个名牌货。
余欣菲补充道:“在非洲那旮旯,你可要保护好自己。”
黄烟在一旁猛点头:“对对对,我还给你买了防身的东西,晚点给你。”
周凌薇咧起嘴角笑嘻嘻地转着脑袋冲他们仨一个个地谢了一圈。
陈毅宁摸摸口袋,犹豫片刻,又把手抽出来握起筷子:“谢什么谢,吃吧,我都饿死了。”
这次聚会到晚上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