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纪被带到了附近一家临时征用的宾馆,用来关押从野镇回来的人,夏纪所分配的房间里一共住着4个人。
好巧不巧,其中一个便是被夏纪打伤的大汉,他原本独占仅有的一张单人床,见夏纪进来,他吓得一激灵直接滚到了地上。
“大哥,您来了,天气凉,这床我已经给您暖好了!”
其他三人有人睡地板,有人睡沙发,见大汉如此模样皆是一脸古怪,想笑又不敢笑,赶紧转身假装没看见。
夏纪没有理会众人,径直走入浴室洗了一个澡,而后盘腿坐在床上练习冥想。
他迫切想要探索冥想的奥秘,想试试在不同环境下,冥想到底有何区别。
这是夏纪第一次在日耀之城里过夜,尽管是作为阶下囚,可他还是觉得这里的空气都比地下城清新了太多。
这里的空气,透着一丝令人陶醉的香甜,窗外的人们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容。
以前他也见过这种笑容,但这一次的感受更为深刻强烈。
…………
翌日,野镇混战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上下两城,所有人都被这个惊世骇俗的消息所震撼。
顿时流言蜚语四起,三大家族再次被推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这场惨绝人寰的混战,竟然造成了数百人的死伤。
没有人能说清楚那个绿面人是怎么一回事,之前从未见过,仿佛凭空出现在野镇一样。
有人猜测他和舞娘一样,都是诡异生物。
更也没有人能够确切地描述出混战的具体经过,那种混乱的场景,又有谁能纵观全场?
当时野镇聚集了三千多人,如此庞大的数量,让官方在调查时也深感棘手,犹如陷入了一团乱麻之中。
…………
萧家庄园里,死一般的沉寂笼罩着每一寸角落。
萧瀚海原本斑白的头发,在一夜之间白了个彻底,他腰杆也不再挺拔。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他连续失去了两个儿子,这种沉重的打击已经远远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
此刻他正紧紧抱着萧晋腾冰冷的尸体,老泪纵横,满脸的沟壑被痛苦填满。
他如一头受伤的孤狼在深夜里哀嚎,那声音沙哑、凄厉又绝望,“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整个房间仿佛被无尽的哀伤冻结,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心碎的悲戚。
杨家庄园里,也是一片凄惨景象。
杨浩云双眼失神,满脸悲痛地跪在儿子的灵位前,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那一声声沉闷的声音,仿佛是他内心深处无尽悔恨的宣泄。
杨夫人则抱着神情呆滞、目光空洞的杨惠玲。
她的泪水已经哭干,只剩下干哑的哀嚎,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要把心肺都哭出来。
“昆山啊,我的好儿子啊,你走了,让娘怎么活……”
十数人的哭声在空旷的灵堂里回荡,凄惨无比。白色幔布在风中飘荡,仿佛也在为这突如其来的悲剧呜咽。
杨家上下,人人悲痛欲绝,哭声、叹息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了一首无尽悲伤的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