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九点半了,童玉绥是回家住的,可以省几百的住宿费,这个钱她没有和家里说过,因此一直是童玉绥的备用金。
打开门,童父罕见的在家,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桌子上摆着花生米和啤酒。
童玉绥做了些面条盛出来一碗放在桌子上,童永极看着面条,咧嘴笑,“你他娘倒还有点用。”
童玉绥快速的把饭吃完,看着他态度还算好,抿了抿唇开口道,“我妈快生了,你去医院看看她。”
也不知道这句话哪里触到他的逆鳞,他猛的暴怒。
“你他娘向着谁呢。”
“砰。”碗被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和着没有吃完的面条飞的到处都是。
童玉绥下意识的侧头躲避,一块碎片擦着眼角和太阳穴飞过,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喂不熟的白眼狼,我警告你,再向着她就给我滚出我家,滚外面要饭,迟早有一天把你们都丢出去,狗日的。”
他说完还不解气,骂骂咧咧的说了一堆,之后拿着啤酒晃悠悠的走了。
“砰。”剧烈的关门声响起,站在房屋中间沉默的人这才动了,默默收拾残局。
童玉绥见过起初时两人亲密无间的模样,也见过翻脸后如仇人的敌对,母亲总是说因为自己不够听话懂事不够优秀,说自己不是男孩才不惹人喜欢,确实,父亲不太喜欢自己,但这些借口也就小时候的自己才能相信。
她总是喜欢用无数贬低的话语来证明自己不得父亲喜欢的原因。
父亲呢,他酗酒,不太爱打人,就爱摔东西,小时候还好,之后开始打母亲,自己还不能护着,童玉绥越护着母亲就被打的更狠。
他不打自己,爱用语言羞辱自己,说尽难听的话,那时母亲一般都是冷漠的听着甚至庆幸有人给她吸引火力,若母亲要教训自己,父亲就冷眼看着,眼底似乎都有一种得意的看热闹的光,童玉绥无数次猜测自己或许并不是她们的孩子,因此才被这样对待,然而她没钱做检测,还没有能力独立自主。
她只盼着读书逃离这里。
回到房间拿出手机,她看到夏灼眠给自己发的消息,很早时候了,可惜她现在才看到。
想了想她回了个消息,“我上学不带手机,你若是有事就给我发消息,我看到就会回你。”
“原来是这样,你一直不回我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那边竟然还没有睡。
童玉绥看着这文字有些出神,之后退出QQ没有再回复。
夏灼眠坐了一天的车,本来就很困了,等了好久看她确实不会再回自己,放下手机倒头就睡。
明天他要去学校问问怎么才能转到他们学校,若真无法转学那自己就转绥绥的学校,反正他得和绥绥在一起。
早上四点五十,童玉绥爬起来先把昨晚准备好的鸡肉拿出来,放进电饭煲里炖着,然后快速洗漱穿上衣服往学校走去,夏天天早的快还没六点天已经亮了,坐进教室没多久铃声响起,一群人掐点急冲冲赶过来,看着教室里面容严肃的班主任,缩着脑袋回到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