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童玉绥很好说话,无论夏灼眠说什么无不点头应下的。
得到承诺的夏灼眠心才渐渐安定。
童玉绥回到家,家里少有的人都齐全了,一家人正在吃饭,看到她回来应春梅蹙眉,开口就是带着一股子让人不想听的味,“跑哪鬼混了?我看你最近脾气大的很,都敢甩脸子了,我在医院里动都动不了你倒好,说跑就跑,晚饭晚饭也不做,就爱往外面跑,怎么,家里地太小容不下你这大庙了呗!一点都不听话,养你有什么用。”
全芳红这会却是老实了没有吱声,连眼皮子都没抬,仿佛这饭菜多么好吃一样。
倒是对于这种场面一直沉默的童永极突然开腔,“好了,吃饭呢,骂什么孩子。”
“小绥,快去拿碗来吃饭了。”
此话一出,不止童玉绥,就连全芳红都忍不住看他,看完视线又忍不住移向女儿,看到她也是一脸懵才放心下来。
看来自己并没有猜错,这男人怎么可能对不是亲生的孩子上心,当初女儿就该听她的把孩子打掉。
不吃白不吃,童玉绥并没有在外面吃饭,她并不想花夏灼眠的钱,就和他说自己得回家吃饭不能在外面吃,这会直接去厨房拿碗,童母瞪了她一眼,但有童父压着也不敢多说什么。
吃完饭童玉绥收拾碗筷洗碗,童父童母都回房了,其实若不是今晚童父回来,童母是不会出来吃饭的,这会正躺在床上呢!
童父抱起孩子垂眸看他,手指轻轻拂过孩子柔嫩的脸颊,眼底没有喜悦只有探究,童母见他一直抱着,以为喜欢,嘴角忍不住扬起笑来。
“这孩子长的倒挺像你的。”童父淡笑道。
童母一怔,后又笑起来,“当然,我是他妈,他当然和我长得像了,不过我倒觉得更像你,你看这脸蛋,就和你一样,不过现在月份还小,看不出来什么,等长大了就知道更像谁了。”
“长大?我等不到他长大。”童父喃喃自语,他的目光还在孩子身上,却越来越虚,仿佛透过他看到另一个人一样。
“什么?”声音太小童母没有听清,赶紧问道。
她语调强装镇定其实已经在严防戒备了。
“没事。”童父抬头,看着童母,眼底带着淡淡的眷恋,“春梅,你告诉我这孩子是谁的,我们还像之前一样。”
他终究不舍得,不舍得自己放弃那么多也要在一起的女人,他决定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应春梅心中一紧,矢口否认,“没有,孩子,孩子还能是谁的,肯定是你的啊,永极,你说过的,再也不怀疑我,你答应过我的……”
她拼命解释,乱七八糟说了一堆,想起之前他给自己的承诺底气突然冒出,也越来越理直气壮。
“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我怀孕在医院待那么久你都没来看过我,你竟然还怀疑我?你说过不会怀疑我的,你忘了吗,当初是你害我流掉第二个孩子,那是我们的孩子,它都快成型了,是你害死了它,你当时哭着和我忏悔你都忘了吗,你凭什么怀疑我……”
她越说越大声。
“应春梅。”暴怒声响起,童永极拳头紧握,看着应春梅的眼睛里凶光乍现,极强的压迫感让应春梅止住声音,她似乎想到什么,眼底带着些恐惧跌靠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