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你。”这一声呼唤倒是把应春梅唤醒了,可是她看着面前的人,怎么也生不出半点喜悦,她恶狠狠的目光毫无保留的流露,像是想要把童玉绥生吞活剥,童玉绥心口一空,她突然觉得一阵钻心的疼,怎么办,心脏好像不工作了。
“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她无限的重复着,像是念紧箍咒一样,把童玉绥紧紧缚束住无法喘息。
“...妈,起来吧!”童玉绥咽口水,装作无事的模样继续搀扶她。
“砰。”后脑勺锐利的痛伴随着如同诅咒般的话,童玉绥像是陷入魔咒一样昏昏沉沉,脑子里飘过零散的记忆…
“都怪你,若不是那时候你告密,谁让你胡说的,都是你害的我,你还害死了我们的孩子,你有什么脸活着,若不是你我用活的这么痛苦吗?都怪你...”
...
“绥绥乖,你今天和谁一起去吃饭了呀,和爸爸说说。”
男人亲切的摸了摸童玉绥的小脑袋温声问,童玉绥穿着漂亮的公主裙,嘴里还拿着一根棒棒糖,一脸的童真与快乐。
“别说,别说。”童玉绥的嘴像是被封住一样,艰难的发声阻止,但没人听的到,所有人继续刚才的表演...
小玉绥很信赖父亲,想也没想就答,“跟妈妈一起吃了汉堡包,对了,还有一个怪叔叔,他让我叫他爸爸,我有爸爸,才不要理他呢!”
小玉绥耸了耸小鼻子,非常骄傲的模样。
“是吗,那绥绥真乖。”依旧是那个温柔和善的声音,可是现在的她哪能看不到自以为温厚的父亲眼底的冷意和后面惨白着脸的母亲,一切都是她自以为的和谐。
后来,父亲打了母亲,还让母亲意外流产。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哭着跑去阻止被撞倒,头磕在地上,也许这段记忆实在太痛苦所以她选择了遗忘。
那一天,她以为的和睦善良的家就此裂变像是坠入无边地狱,而这一切不过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
...
我叫应春梅,是百里庄数一数二的漂亮女子,长的好,学历高,因此我的心气很高,一般人都看不上,高中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男孩,也是我第一个男人,他长的白净好看,学习也不差,最主要的是他是城里的,身上有村里那些乡下人不能比的干净明亮。
毫无例外,我对这个男生有好感,因此总是借着问问题,分组等很多办法偶遇,后来他好像知道了,默契的拉近我们的关系,高一下学期,我们恋爱了。
那样的时光即使现在想想依旧美好,他很好,满足我对男孩子的所有幻想,虽然他总是淡淡的,但我就觉得他该如此。
那时候学校里也不封建,经常能看到操场上手牵手的小情侣,甚至偶尔能看到亲吻的情侣。
因为好奇,刺激?或者其他的我也说不清了,总之,我们有了更进一步的发展。
但那时的我们都太年轻,根本没有处理这些事情的能力,第二天醒来都慌得不得了,他一直安慰我没事的,还说自己错了,不该逾越,眼神诚恳,慌乱。
于是我心软了,主动说没事,甚至因为他的在意高兴。
渐渐的,我们都忘了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