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叹着气,垂头丧气的去了前院。
刚入厅堂,宋锦书深深吸了一口气,蹭的一下,一张脸成了红屁股。
面前站着一男人,身着月白色长衫,宽肩窄腰,腰间束着一浅青色腰带,衬的他的腰更细了。
风微微吹起了他的发尾,他听到了身后的动静,扭头看过来,宋锦书的脸更红了,甚至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呼吸。
眼前的男人,皮肤白皙如玉,五官精致的不可思议,像是艺术品,吊打那些当红的小鲜肉。
他眼角微微上挑,带着一丝淡漠,嘴角轻抿,不解地望向她。
“大人?你这是生病发热了?”
嘤…她耳朵要怀孕了…
该死!这男人声音怎么也这么好听!
“大人?”
卢若瑜微微蹙眉,心中很反胃,他自是知道自己这张脸很受人关注,但她也不必一直盯着吧!
只是他觉得面前的女子跟往常有些奇怪,以往她也会盯着自己看,但却让人厌恶。
今日她虽然也盯着自己看,却没有那种被人一直盯着的恶心不适,反而,是单纯的欣赏。
“啊?哦!不好意思!”
宋锦书反应过来自己在盯着别人看,更觉得尴尬了。
非礼勿视,这次是她不对!
“那个,帅哥!对不起,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哈,我只是…只是睡糊涂了!对!就是睡糊涂了!”
她怎么越解释越说不清呢?
好在,卢若瑜并不在意,他公事公办的跟宋锦书汇报公务。
自上任两个月以来,原主就当了甩手掌柜,事不干,专想尽办法贪银子。
这次听着卢若瑜的汇报工作,她不由的替他委屈,有自己这样的同僚,真是有苦说不清!
她也想起来面前的人是谁了!
未来的泾阳县县令,目前是她的下属,卢县丞,等半年后,她被砍头,这一位就会接任她的乌纱帽。
宋锦书心底的那一丝丝涟漪也不在了,她命都要没了,怎么还有空犯花痴?
“大人,河坝出了问题,眼看着河水就要上涨,你看是否需要招傜役修补?”
宋锦书瞬间醒了神,就是这河坝塌了,死了几个村子的人,朝廷派人来查,才掉脑袋的!
“补!肯定要补!”她激动的说道。
卢若瑜松了口气,其实河坝已经破烂不堪,摇摇欲坠,要是不及时修补,待夏日涨了水,后果不堪设想。
今日大人好说话,他也省的费心思移村民。
“大人明智,修补河坝工程浩大,去年秋收不丰,百姓家中已无米粮可食,生活不易,修补河坝若没有力气可不行,还请大人拨款,以作招傜役的工钱。”
他心中很忐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不抱任何希望,毕竟两人是同僚,她私下干的那些事,他一清二楚。
只不过他身在其位,又是下属,没有资格评判,更不想多管闲事,惹祸上身。
宋锦书对此点点头,工钱肯定要给的,不仅给工钱,一日三餐也得包起来。
“你看着办!等会儿我们一起去找史主簿,看看账上有多少银子,咱们再好好筹划!”